柔解(2/3)
伊尔眸微微睁大。
她想要推开刀疤,却发现他把她箍得动弹不得,伊尔这才察觉些许的异常。
刀疤的睛,彻底瞎了。
刀疤用力地抱着她,用几乎要碎她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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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心脏瑟缩了。
片刻后。
一刻,她低,喃喃:“对不起……”
伊尔手指瑟缩了,前这双原本永远带着漫不经心的痞气的暗绿眸现在一片血模糊,左右两错的新旧伤几乎撕裂了男人的半张脸。
对不起,刀疤。
刀疤吻轻松,“不过是和街尾的那帮人打了场架……”
“……刀疤。”她哑声,似乎是许久不曾开。
对不起,她凭什么把他当作卡洛斯的替代品,对不起,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走后王城的人不会为难他?她不是早该明白的嘛,从梅贝特走后,她就再也没有了任的资格,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幼稚和愚蠢?
伊尔惊讶回,还没看清就被拥一个怀抱。
“刀疤?”她用了力推开男人,刀疤立刻转过,但伊尔已然看清。
“带我走。”抱着她的男人声打断了她,“带我回卡斯特洛吧,我们一起回去。”
乎预料的,他没有质问她的不告而别,也没有提及这半年来的艰辛。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
“谁的!”伊尔提了声线。
她伸手,轻拂开男人额前的黑发,刀疤微颤着,却还是停住了动作,任由伊尔捧着他的将他的脸转过来,也将脸上那新鲜狰狞的伤完全暴于人前。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直到。
刀疤沉默。
这次回来,只为了确认他的安全。
贩鱼的市集上,一个灰扑扑的黑袍人瑟缩在一角,就像这里随可见的难民。只有在她偶尔抬的时候,路过的人们会惊异于那枯草发的脏污双竟有着海一般纯净的蓝。
半年多的逃亡生活让伊尔已经习惯了风餐宿,她捡起好心人丢在她面前的半块黑面包,也不上面沾染的沙砾尘土就吞咽了去。
谁知。
他像是微叹了气,“不过是在脸上再添了疤而已,就是可惜了这双睛……”他眉低垂来,像是自嘲,半睁开浑浊血红的睛,看着伊尔,“这双睛,你很喜吧?”
半晌后。
青铜骑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找寻了半年多的人,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这个地方。
伊尔正疑惑,忽然,一沙哑的嗓音从她背后传来。
伊尔终于知,在她刻意隐匿踪迹的况男人是怎么发现她的——失去视觉,狼族本就的嗅觉将更加锐。
从中午到午,酒馆一开门的迹象都没有。
草草地结束了‘午饭’。伊尔熟稔地藏匿在暗,观察着不远一家歇业的酒馆。
“谁的……”伊尔忍住颤动的声线。
淡淡的烟酒味冲鼻腔,伊尔鼻端忽然就有酸涩,明明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金石难摧。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要绕过三四个城区的封锁,只为了回来远远地看一。
“我要走了……”伊尔低声。她不能确定王城的追捕是否已经停止,而且她已经准备一生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