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2/3)

    她用这方式来表达对故园的思念，也一并埋葬了过去所有的天真与愚蠢。

    “杯，杯——”

    唯有伊尔自己知，白，是卡斯特洛的冕服颜，一如那永远纯白无暇的冰堡。

    伊尔的脚步一顿。

    伊尔这才转过。一晃二十年的光，前这个曾被誉为‘先知者’的科研狂两鬓已添上了白发，伊尔凝视着阿黛拉，后知后觉地受到：原来人类的衰老，是这么轻易。

    “就是就是！明明我们在战场上比那群人类更加壮，凭什么我们却还要被他们看不起！”

    酒过三巡。

    阿黛拉看着夜中姿笔的银发影，忍不住开，“伊尔……”

    她缓缓起，似乎是想去外面透透气。

    授勋次月，新任指挥官伊利格尔坦在艾琳娜一世的首肯，改军团制服为白，并制命令所有军职人员更换，艾泽维斯延续百年的规制就此打破。没有人理解这项任而无理的命令，后世研究这段历史的学者们更将其看作凛冬女帝伊利格尔坦极权统治的开端。

    ……

    “我曾经和阿斯诺打过赌，但现在这个局面……我却不知是否是因为我们疏于教导……”阿黛拉似乎是苦笑了一声。

    同年七月，黑铁军团总军乔治.奥威尔因拒绝率援军参战怒艾琳娜一世，闭门思过。因功归来的伊利格尔坦则越级晋升为前线指挥官，乔治.奥威尔虽保留了总司令职务，但已形同削职。

    今夜艾泽维斯王城最闹的酒馆，彻夜不休。

    “这次多亏了伊利坦大人，兄弟们，我们以后也是什么伯爵爵了哈哈哈！”

    她淡淡：“博士，我并无此意。”

    伊尔并没有转。

    今夜的星辰意外得明亮。

    第七军团大多是兽族的士兵，几杯酒肚，有几个人便控制不住地想要显耳朵和尾，起初他们还忌惮着军令，这时，一个人朝伊尔坐的方向使了个，众人便都没了顾忌。

    阿黛拉沉默地看着她，忽然：“伊尔，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难现在除了青铜王座与血冠冕外，你还想一个黑铁王冠吗？”

    “哈哈，喝！”

    说罢，也不再解释，而是转离去。

    忽然，旁走来一个熟悉的影。

    人人都知，艾泽维斯风暴将至。

    伊尔垂眸，抬步离去。

    几个兽人士兵大着走向那背对他们的银发影，“阁、阁，我们愿意永远追随阁——”

    酣烈的酒气萦绕堂，伊尔坐在士兵们正中，银的发束，默然不语地喝着酒。

    今天午的授勋宴上，是伊尔提议将前几年剥夺的贵族衔与领地封赏给这次在吞并尼瑟王国战役中有功的兽人士兵，并向议会提了一系列改善艾泽维斯兽族生存条件的方案。

    这一次，她知，黑铁军团原将与她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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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从生开始我们艾泽维斯的兽族就从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来给伊尔敬酒的兽人士兵举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红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