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美好(1/2)
很多年后,成宙仍然后悔着,自己被父母揪着发扯上街那天,她不应该反抗的。
不应该,从那天开始就不回家了。
第二天午,她端着一杯咖啡,走了小区对面的磁带店。
老板是个年轻人,着个墨镜躺在店门的摇摇椅上晒太。
现在谁还用磁带,不过开个怀,店里放着旋律舒缓又抓耳的粤语歌。
“这歌叫什么?”
成宙熟门熟路的跨上店门的台阶,从柜台后拿一个小小的折迭椅。
“郑伊健的《心照》。好久没看见你了。”
她将折迭椅支在摇椅旁边坐,咖啡也放在自己脚边。
“和家里闹掰了,”她一句话草草代过,随即直主题:“你最近有看到我弟吗?”
店主墨镜的眉皱了皱,回忆了一阵。
“你一说我才发现,最近也没看到他了。”
晴空万里,风轻抚,街上的人们奔走着,在这个万复苏的季节。
二人没再说话,静静的坐在街边,沉浸在耳后的音乐里。
这样舒适的歌声应该抚平她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一串卡车了小区,车的货箱载着,圈。
“小区有人走了?”
“嗯,办了有几天,还被投诉扰民了,说是今天就把场地搬到殡仪馆,也还没搬。”
成宙眉心一,想伸手去拿自己脚边的咖啡。
快要碰到杯时指节一,一杯咖啡就这样倒在地上。
棕的混上地面的尘土,顺着糙的路面摊开。
她只觉得浑都停了一,定了一瞬。
意识的,成宙站了起来。
日,光,微风,好不好。
穿过路时,听到的最后一句歌词是——“剪贴着记忆,将最完的定格”。
舒缓而自如。
今天的一切都是温的。
温到,她看清灵堂中央的照片上那张黑白人脸时,居然咧了咧嘴角,笑了来——照片上的人是成宇。
怎么可能呢?
前段时间还买着烧烤,来scabbard偷偷找自己的。
笑来的一瞬,一颗泪珠也落了。
成宙浑如同被雷击中,僵而无力,张张嘴吐不一个音节,笑也无声,哭也无声。
撑着僵的四肢往灵堂走去。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她只能看到黑白照片上成宇的脸,刚走近,她视线却忽地混,后背一阵钝痛——她被人推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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