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雪化(1/2)
陈怀找到那外逃的囚犯时,那人穿着一双新鞋倒在雪地里,探了鼻息,是过去了。
“重伤在,冰天雪地冻了,脖上有勒痕,大夫说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席连同陈怀说。
这一路过来本是两个脚印,到这儿却只剩一个,看脚的大小像个男。
“夫人呢?”陈怀忽而问。
他推门而没有惊扰任何人,屋也没什么意,烛火微晃他看到床榻上团起来的人了睛,睡惺忪坐了起来。
“将军何事?”她缩在床上无辜地看着他,“用膳了吗?我让人再端来?”
他上带着疏离气,她当看不到,让人了羹端到坐榻上。
府的厨不了大菜,今日的膳是专门请了外的客店来的,那些被药倒的守卫也是吃的外送来的,很难查到是谁的手脚。
气氤氲中陈怀咽一粥,看向她冻得通红的脚,她斜倚在榻上缩了缩。
他忽而伸手她的手,如之前一般抱着她的脚捂在自己怀里,一阵寒意后他问:“夫人去过吗?手脚都那么冷?”
“因为没烧炭,”她笑,“大雪阻路,家说最近城里运不来炭,价也贵,府上也没什么囤货了,所以屋里暂时就不烧了。”
顿了顿,他:“夫人受苦了。”
里的防备还没撤,他看着纪盈缩在裘衣里被团簇着脸,一副怕冻的懒样。
“那个,我明日休沐,想去城外度明寺上香。”她柔声说着,陈怀了,受到她的脚了些才放去。
“将军。”
他要走时,纪盈忽然唤他。
她想问清楚她兄的死究竟有何不妥,想问他究竟查到了什么,但她不能无缘无故开这个。
那个人没被她勒死,就算醒来,那人拿不准她的意图,为了保住城司的消息他也不会将她的份说去。
她不能让城司的其他人知她救过他,不论是陈怀的秘密,还是兄的死,她暂时都不能让旁的人知。
不知要如何开,她便笑着说:“早些休息。”
度明寺在城外山上,纪盈在京城的时候最不喜随母亲去佛寺上香,往往都是大日跟着一堆城的车挤去,然后踏破佛寺的门槛,她觉得佛祖都嫌烦。
度明寺中人并不多,她跟着听完佛经讲唱后正等着用膳,却见后山冬日红梅初开,有个熟悉的人影正在跟寺的沙弥谈。
是周姨娘。
听起来是寺院的人请她来照料一番这些梅树,周姨娘如今是靠着一匠手艺养活自己,见到纪盈倒主动上来行了礼。
“梅树生了虫,寺中人才请我来看看,夫人今日来上香吗?”周姨娘问了,见纪盈又淡笑,“夫人看上去比之前心思重了许多。”
纪盈瞧了瞧这天:“也不知佛祖能不能解。你也敬了香吧,手上还落了香灰。”
周姨娘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灰:“为故人供了牌位。”
猜得到她中的故人所指为何,纪盈笑:“好歹你的账清楚了,好过不清不楚,不知要何去何从。”
“得人意,报之以真,不就清楚了吗?”
“能偿,可还有别的事……”纪盈想了想要如何说,顿了顿又开,“得了人的,也给了他,可若骗得人家倾家产又如何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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