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大胆小猫遇崇帝(1/2)

    时光匆匆去，又过了半月，何昭昭已然忘记了江海楼那茬，自顾自过她的小日。

    白日骄烈烈，气扑面，只把人熏成蒸笼中的面，等到日暮西山，凉风习习时才好些。

    崇帝仍未召幸何昭昭，然而中份例倒少不了她，夏日的吃穿用度倒还过得去，就连驱的冰块也勉勉够用。

    何昭昭闲久了也整新法打发打发时间，当便叫上雨细风微、寒霜降这四个丫在院里玩蒙面戏。

    何昭昭虽然十几年来寄人篱，打小也算是千金小，脚的动作，闻声辨位自然比不过这四个丫，每每总是她输，要她蒙捉人。

    然而蒙也阻挡不了这四个古灵怪腻在一块通气，纷纷要逗她，引她走到某，又呼啦啦跑来，偏偏不教她捉住，便是最坏的了。

    何昭昭前一片昏暗，朦朦胧胧有光影与人影混杂，却难识方位，何况这些丫跑得快，就更难分辨得清。

    又不知为何丫们都噤声不语，她掂量着说不准是她们的新策略，要她盲找，言嘟囔一句：“怎么不说话了，又要逗我玩儿，你们一个个都是坏丫！”

    一时间隐隐觑见前方有一片黑影，除了是人那还有谁，她只朝着黑影扑上去，抱了个满怀。

    “抓住了！”她又将对方搂。

    抱住时她听见对方因被正面冲撞而发一声低哼，对方怀中且阔，不太像女的骨架，反而像是，像是——男？

    何昭昭被自己的念想一惊，随即腾一只手扯前的巾帕，只见她搂住一个金黄衣衫，面如冠玉、似修竹的男，面上带几分端方浅笑，却暗蕴着无形威严。

    何昭昭被惊得说不话，的心都几乎要脱来，扑通扑通，而她还搂着对方，两个人大瞪小，哪知世间有这样稀奇的事让她给碰了去。

    停顿几瞬，她后知后觉地从对方怀中挣扎来，只留给对方一个盘着红丝带鬟髻的脑瓜：“妾给陛请安，御前冲撞，还请陛责罚！”

    她原以为崇帝会怪她不知礼数，却听到传来朗朗笑声。

    “方才那个大胆的小猫被朕吓跑了么？”他的声音不如笑声朗，反而是一低沉的磁，如正被敲动的鼓面所发的震动音响，很耐听。

    何昭昭看见崇帝向她伸了一只手，她哪敢不领，继而也伸自己的右手，搭在崇帝的手上，便被对方用力一握，宽厚而温的手掌把她柔的小手完全包裹住，的，有一难言的奇妙之。

    她不曾被男人这样牵过手，纵使此前魏王戏她擒住她手腕拉扯怀，都不如此刻教她这样张。

    因为她知，她是崇帝的女人，不他是否踏足拾翠居，这个结论是不可更改的，因而她早就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如同悄然在这一隅盛放的海棠，只等他一个人来看。

    而崇帝今夜来了，甚至没让太监通传，让她猝不及防地一准备也没有，显得狼狈，又无疑将最真实的态奉送给他看。

    崇帝牵着她的手回到正厅，原先陪同何昭昭嬉闹的那四人在崇帝来临时被示意不能声，如今也闭了嘴端茶倒，让她们的主面对这一切。

    何昭昭都快被吓死了，还没缓过劲儿，这乎她的意料，也和之前苏姑姑所说的一儿不一样，这只好着陪崇帝尴尬去。

    “陛怎么突然想来拾翠居？”她的双颊因为蒙面戏与方才主动撞崇帝怀中而染上红霞，又因为天气，红霞未散。

    何昭昭本就极，她从未被崇帝传召，便时时节省了妆扮，拣着简约的样式让霜降梳整，那些繁杂的金簪翠钗也免了，略略用绢修饰。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也清芙蓉，天然去雕饰。

    崇帝看着这样的她，心中也是一动。

    听她的话后，又起了揶揄的心思：“你不迎朕？”佯作不虞，就此起，“那朕走了，再寻其他歇息便是。”

    何昭昭又快被吓死了，来都来了，哪能让他走？且不说这会儿他不兴，指不定明天她就成为阖的笑柄。

    她扯住崇帝的袖袂，往回轻轻一拉，状似挽留：“陛——”声音甜得腻如糖膏，又如棉，听着委屈，“妾还未重新梳洗，怕扰了圣驾。”

    崇帝哪里还肯走，心更了，不想耽搁太久，便不再逗她，转过抬起她的颔，见得一双莹的：“朕等你。”

    盥洗室轻雾缭绕，何昭昭坐在浴桶里，双手迭在桶沿，撑着脑袋兀自发愣。

    雨细解她的发髻重新清洗，上亦用澡豆涂抹，又加用了应时的荷，满室弥香。

    倒也不敢教崇帝等太久，以免扫了他的兴致。只等整个人清了，上也不有意再折腾太多，挽了个髻，用簪固牢，鬓边留一朵粉荷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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