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香(2/2)

    张逐未耸耸肩膀，走回来，接着对着相片说：“你现在应该什么样呢？还是男孩吗？又或者是个女孩？生在哪里呢？离景都远不远？离这里…离景都大学远不远？”

    “就是，你别再有弟弟了。”

    他故作调的冲张念其的相片说：“哥，你现在该多大了，投胎的时候跑的快一，都该十六岁念中了吧…”

    “…想不起来，光吐槽老妈的神cao作了，没注意实质。回我来之前记来，次跟你说”

    忽然，香炉上线香的烟抖了一。

    没有啊。

    张逐未愣了一，怀疑自己是不是了。

    估计是…方才看错了吧。

    桌案香炉中，线香的烟悠然地缓缓升空，不偏不倚，不疾不徐。

    半晌，张逐未舒一气，收回戳灵牌的手，说：“算啦，可能你走的比较慢吧”

    “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唉，老妈怔了，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她竟然还我讨老婆，这是我想有就能有的嘛！”

    “私生活方面嘛，你绝对还是个万人迷！不论你是小姑娘或者是小伙，那追求者肯定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而且你特别能照顾人家的面，说的话那叫一个如沐风喔，被你拒绝了都能念你的好。”

    似乎刚刚真的只是张逐未的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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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逐未把相框放回原位，戳一戳供奉的，又将“罪恶爪”伸向灵牌，像是在小声埋怨般地低语：“快十六年了，从来没有搬过家，就是怕你回来后找不到家。还立了引灵牌位，怕你的魂魄迷路”

    没有人回答张逐未的质问。

    张逐未的声音回在狭小的卧室，回音来去，越来越小。

    说完，他停了一。

    他站起走到窗边，检查一番，很是疑惑：“什么况？窗没有关严吗？风了？”

    “哎呀，别的不说，我敢肯定，你现在百分百跟以前我哥的时候一样！天天cao心，cao心这个cao心那个，cao心完家人，cao心朋友，啥都要一，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能揽活的人。估计就是天生的cao心命。”

    “她！居然！搞了一个婴儿屋！你说，我一个纯男大学生，好吧，上就不是大学生了，我一个纯育男老师，一回家，第一个屋就是婴儿屋…啧啧啧，那场面。我想想，婴儿屋里都有啥”

    张逐未后退几步，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挲相框边，望着虚空，回忆婴儿屋的布置。

    “不然我去给谁当弟弟”

    依旧没有人回应他。

    低端详张念其的黑白相片一番，片刻后，再次开：“给你留了一个屋，这样你回来的时候就有两个落脚地了，咋样，这个弟弟没白疼吧”

    窗与窗框严丝合。

    看着相片中张念其谦和温的神态，他颇有无奈：“哥，我没得你的真传，你当时多受迎啊，好多小为了给你书都来贿赂我了，可惜，那时候我只知吃零…哎哎哎，说回来，哥，你知老妈她到什么地步了吗！”

    只有袅袅青烟缭绕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