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2/2)

    男人斜看他，说：“这就怂了？刚才那装劲去哪了？”

    陈敬磊皱眉，问：“什么？”

    陈敬磊没有理会男人的嘲讽，扶着门框，右手指着浴缸里被冰混合泡着的人，问：“他是于公？”

    “我说，你这小，别把世界上所有地方都想的跟你的国家一样”他抚摸着窗，声音低沉，“能来拍卖会的，有哪个是安分的人，有哪个不是像你一样蠢蠢动无时无刻都想钻空大赚一笔的。这些人，聚在一起，能老老实实的待着，全因为于公和白海压在这里，他们不敢动”

    陈敬磊几气，缓缓吐。将近五分钟，才平复来，说：“太狠了，太残忍，这是杀”

    男人盯着陈敬磊，说：“白海，不见了”

    船上。

    男人：“是的”

    陈敬磊走过去。

    陈敬磊有了筹码，知了一时半会死不了，掌握了一些关窍，自然是要有多过分就有多分。

    陈敬磊眉拧成川字，追文：“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男人拍拍陈敬磊的肩，说：“所以谁都不会相信你的”

    “而且，还有一个更棘手的事”

    【】

    陈敬磊的有隐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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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涂北使劲一杆，块被推海里。

    他绕开陈敬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慢慢开：“中国人，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趁跑掉”

    “你看到了，于公的样。我敢肯定，一定要有不止一个人在暗搞鬼，就为了让于公和白海讧”，男人转，看向陈敬磊，“所以你最好祈祷于公死的消息别让那些客人知。就算消息去，也最好要等到客人走的差不多了“

    开始逮着关键问男人：“好，我已经和盘托了，该你了。听语气，你既不是于公的人，也不是白海的人，那你这么尽职尽责什么？趁拿几样东西跑路多好”

    他详细地说完阿岳是如何骗他的，他是如何去屋里拿翡翠麻将的，又是在哪里碰到的女人。

    男人嗤笑一声，没说话。他站起，推开右手边浴室的门，站在门槛，看向陈敬磊，说：“你过来看”

    浴缸里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了——太上一个弹孔，球挤眶，鼻孔血，血迹斑驳，脖颈一圈切，肚被剖开，五脏六腑全消失不见。

    往里一瞧，表霎时僵在脸上，呼困难，半天说不话来。

    还有更麻烦的？

    “我只是个佣兵打手，赚安保的钱，跟端着盘的礼仪小没什么大区别，我只不过有两把枪，有几个属罢了。可是，难就我有枪吗？就我有人吗？我这依仗，跟杀红想发大财的人完全比不起。真要是起来，只怕，这艘船上死的第一个就是我”

    男人说：“不见了的意思就是，他消失了，他从船上，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