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

    方便面太香了！她最喜方便面了！可惜平时很少能吃到，今天是因为哥哥发烧，妈妈才煮了方便面。林笑偷偷看哥哥，不知哥哥明天还发烧吗？林笑的大面碗前面摆着一只小空碗，用筷把面挑到小碗里一再吃。林跃飞看着把方便面当宝贝的妹妹和一馒一方便面汤的妈妈，眶一酸。纺织女工的工资就那么多，吕秀英让儿吃好了、让女儿吃好了，自己就吃不好了。上辈他是瞎了吗？怎么就看不见？林跃飞伸筷，把自己碗里的排骨一块一块夹到妈妈碗里。吕秀英愣住了，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连忙又把排骨夹回儿碗里：“你吃、你吃……”林笑看看自己碗里的许多块排骨，也用筷夹起来。妈妈和哥哥同时朝她喊：“你吃你的！”林笑被震痛的耳朵，妈妈和哥哥好凶啊。一大碗乎乎的方便面汤喝肚，林跃飞上了一层汗。吕秀英很兴：“汗好，汗就退烧了。”拿银温度计一量，果然又降了半度，变成三十七度五，几乎不烧了。林跃飞想去洗碗，被吕秀英赶到床上去，让他躺着好好休息。吕秀英看到玻璃壶里的蜂没喝两，皱起眉给林跃飞了死命令：“睡觉前这一壶得喝完！”“没听你杜阿姨说吗？就得多喝。”“罐你先吃黄桃的还是山楂的？”吕秀英手里拿着改锥，准备撬罐。林跃飞连忙说：“妈你先放着，我刚吃完饭，吃不了。”吕秀英，走厨房一通洗洗刷刷，除了洗碗洗锅，还把灶台都净。整个厨房到清清，不见油腻。用皂仔仔细细地洗两遍手，坐在纫机前，开始踩纫机。“妈，你歇会儿。”林跃飞说。吕秀英：“就一活儿，很快。”“你齐阿姨家女儿的裙，我都拖了好几天了。”林跃飞：“后勤的齐阿姨？”林跃飞早就忘了齐阿姨是谁了，但是吕秀英刚提到过。吕秀英：“是啊，每次齐阿姨都想着咱家。”吕秀英不占人便宜，她手巧，投桃报李，时不时给齐阿姨的女儿衣服。在纫机咔哒咔哒的纫机声中，林跃飞隐约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吃的喝的都是通过后勤齐阿姨买的。后勤的东西便宜但是有限，厂里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到，但是妈妈和后勤齐阿姨关系好，每次都少不了自己家的。吕秀英用自己一人的工资养活全家，吃上面却没怎么亏待两个孩，钱不多，就只能多心思。“笑笑，过来帮妈妈试一。”连衣裙还没锁边，吕秀英在林笑上比划度：“月月比你矮一，裙面还要收短三指。”吕秀英用粉笔在布料上画了一印：“行了，脱来吧。”林笑没有立刻把裙脱来，跑到衣柜门的镜前，转着圈照镜。“妈妈，这条裙真好看。”林笑的神黏在袖和裙摆的双层边上，移不开目光。“别动，快脱来！还没锁边呢，小心脱线！”林笑又转了两圈，裙摆飞扬，像一朵盛开的鲜。她恋恋不舍地把裙脱来，递给妈妈。林笑的衣服也都是妈妈的，都是最简单的款式。妈妈上个月给她的裙像一只布袋，脖上挖一个，两只胳膊挖两个。她第一次穿到学校去的那天，发被风得有。班主任汪老师看到林笑就皱眉：“怎么也不梳，衣服也不换，穿着睡裙就来学校了？”“一个姑娘家，邋邋遢遢的。”林笑向老师解释她穿的不是睡裙。汪老师摆摆手，让她回座位。从那天开始，林笑每次穿新裙去学校都有害怕，害怕汪老师再用那样的神看自己。妈妈给她的衣服都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是妈妈给齐阿姨女儿的衣服就不一样，这里条边、那里掐个褶，还会拼好看的颜……齐阿姨的女儿冯宝月和林笑同班，每次冯宝月穿着新衣服去上学，十次里有九次汪老师都会夸她的新衣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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