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2)

    “这便宜我能不占吗？我肯定得答应啊，我说诶！”“然后对面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我还没听清呢，啪叽一就挂了。”“不知是咱们车间里谁儿？”田师傅哈哈大笑，“让我占了个便宜！”吕秀英：“我儿。”昨天吕秀英请假去接孩的事, 车间里不少人都知。田师傅很快就知自己接电话时开的玩笑耽误了吕秀英的事，一脸歉意地向她歉：“对不起啊秀英，我昨天没听清电话, 开玩笑, 耽误你的事了。”“你家那个小的，没事吧？”“没事没事，我去的时候, 笑笑在老师办公室里等我呢。”吕秀英说, “这事儿不怪你, 都是小飞缺心！”破案了，林跃飞确实打过电话，洗刷了自己的冤屈。但是吕秀英的怒火并没有减少，回家后对着林跃飞又是劈盖脸一顿骂。“你缺心啊！我在车间里活呢，怎么可能接电话？”林笑的小脑袋在旁边一一：“就是就是！”“车间那么多人, 怎么可能正好是我接电话？”林笑：“就是就是！”“你连对面是谁都没听清，叽里呱啦一通说, 说完啪叽把电话挂了。但凡你说慢，田师傅听清你说什么, 肯定也会来跟我说啊。”林笑：“就是就是！”林跃飞求饶：“是我的错。”当时他忙昏了，习惯了以后的手机通话，脑没转过来, 也不知怎么着就默认接电话的人是吕秀英。吕秀英：“所以你挨骂不冤枉，这事儿都怪你！”林笑得像小啄米：“都怪哥哥！”林跃飞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以后我要是再有事接不了笑笑，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说清楚, 绝对不会再让笑笑放学没人接了。”这话, 吕秀英是不信的。她叮嘱林笑：“以后再碰见昨天那样的况, 你就直接去徐老师办公室里。要是徐老师不在, 就找数学刘老师。”林笑眨眨睛：“那要是刘老师也不在呢？”吕秀英：“那就随便找个有老师在的办公室，老师不认识也没事。”林笑抿嘴，呆在老师都不认识的办公室里……想一想就好可怕！林跃飞伸手去林笑的，林笑一歪脖就躲开了，她还生着气呢！妈妈接了她两个星期，每天她一校门就能看到妈妈，哥哥接她不到一个星期，就把她丢在了学校里！林笑气得不和哥哥讲话，徐老师送给她的珍贵片，林笑也只和妈妈分享，不给哥哥吃。吕秀英吃了一片，看到林笑像只小老鼠一样小小啃得很珍惜的样，笑了：“你这么吃片啊，那回咱家也买。”林笑瞪大睛：“后勤也有片吗？”吕秀英：“后勤没有，可以从外面买啊。”林笑的睛瞪得更大了，从小到大，她吃得零数量不少、类不多，都是后勤什么就吃什么。妈妈托齐阿姨从后勤买吃的，是厂里大批量货的批发价，比外面买的便宜多了。“那我不要了。”林笑摇，从外面买太贵了。笑笑在这方面懂事得让她心疼，吕秀英大嗓门地说：“不贵，你喜吃就给你买。”她说完就笑了，手里有钱，人真是有底气，说话嗓门都大了。吕秀英现在的还是自己的工资，林跃飞每个月给她的钱都攒起来，前两天刚去银行里存了个存折——两千块！两千块的存折，吕秀英放屉里又拿来看看摸摸，再放去、再拿来……除了两千块的存折，家里还留着几百块现金。林笑吃后勤买不到的片，吕秀英毫不犹豫，那就从外买！“以后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和妈妈说。只要要求合理、不框外，妈就给你买。”妈妈今天好温柔好大方！林笑抓机会：“妈妈，我想吃两小豆冰，一红小豆的、一绿小豆的。”吕秀英：“不行！”林笑一小豆冰也没吃到，吕秀英说秋后再吃冰的会肚痛。不过吕秀英承诺等她中班的时候，就带林笑去买片。看林笑这么喜，吕秀英只尝了一颗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一板片还剩两颗，林笑想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和人分享，和谁分享呢？首先排除哥哥，然后她决定分给王红豆！林笑十分珍惜地把最后两颗片摁来，一颗放在自己手心，一颗放在王红豆手心，“特别好吃！”王红豆咔嚓一嚼碎，满足地眯起睛：“你也喜片啊，我也喜吃，每次去小卖都买这个。”林笑连忙问：“哪里的小卖？”

    王红豆：“就我们学校里的小卖啊。”王红豆拿过林笑手中的片包装，仔细看了看，“嗯，就这样。你说这个片是徐老师给你的？没想到徐老师也会去小卖！”王红豆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她的话信心量太大，林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原来这么好吃的片从学校小卖就能买到！原来徐老师也会去小卖——虽然王红豆这么说，但是林笑不相信，她觉得徐老师的片肯定是从别买的。徐老师经常在班里说不要去小卖，怎么可能自己去小卖呢？原来王红豆经常去小卖，但是从来不叫她。林笑最在意最后这件事，“你去小卖都不叫我？”王红豆有些心虚地眨眨。林笑意识到更关键的问题：“那你去小卖都和谁一起去呢？”王红豆小声说：“叶文茵……”林笑有难过，她以为自己和王红豆已经是好朋友了。她知叶文茵是王红豆的好朋友，在自己转学之前，她们就已经是好朋友了。但是她以为自己也不差。课间去厕所，王红豆会叫上林笑和叶文茵两个人，她们三个是一起上厕所的好朋友。原来她们的关系只是厕所以上，小卖未满吗？王红豆看到林笑脸上的表越来越低落，焦急地说：“不是不是！不是不想叫你！”王红豆急得挠发：“我之前问过你的……”林笑：“你没有！”王红豆：“不是……我问过你有没有零钱，你说你没有。”林笑迟钝地反应过来了：“……对哦。”王红豆之前因为这个为难了很久呢，她觉得林笑也是她们的好朋友了，好朋友应该一起去小卖，但是林笑没有零钱，难去小卖只看不买？因为这个，王红豆和叶文茵商量过好几次，两个小女生在少有人经过的走廊拐角靠着墙唉声叹气，“到底要不要叫林笑一起呢？”最终的讨论结果是不叫林笑，她们两人偷偷去。“我们真的不是故意不叫你的。”王红豆观察着林笑的表，“你没生气吧？”林笑：“没有。”她在乎的其实不是一起去小卖，而是她心中的好朋友有没有也把她当作好朋友。知王红豆和叶文茵都在乎她，林笑就一也不生气不难过了。林笑：“今天你们去小卖的时候，能带上我一起吗？”“虽然我没有零钱，但是我想去看一看。”王红豆：“好啊！”大课间，完课间cao后，王红豆立刻跑过来拉住林笑的手：“快快快！”叶文茵从课间cao队伍后排跑过来，在林笑背后推着她往前跑。林笑脑袋懵懵地被两人夹在中间，用最快速度跑起来，到了小卖门，林笑大着气：“为什么要跑啊……”王红豆和叶文茵谁也顾不上回答，两人的手举得的，用比课堂上回答问题响亮得多的声音喊：“我要一盒片！”“我要三颗西瓜泡泡糖！”林笑抬起，一扇崭新的世界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小卖里有四个通的大货架，上面满满当当地摆着各零。一群小学生们挤在柜台前，你要买这个、我要买那个，老板本忙不过来，谁的声音响、谁的手举得，老板就先把东西卖给谁。原来徐老师不让来的小卖，是这么好的地方啊！学校的小卖和棉纺厂的小卖完全不一样。棉纺厂的小卖里卖油盐酱醋、针线脑，大分都是大人的东西，只有夏天的大白熊冰柜是小孩的乐园。但是这里，学校里的小卖，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小孩喜的！林笑终于明白，徐老师讲过的“琳琅满目”是什么意思，她的一双睛完全看不过来啦！王红豆和叶文茵终于买到了想要的东西，两人拉着林笑往外挤。不必她们说，林笑也知为什么课间cao结束后两人要拉着她一路狂奔了！她们小卖的时候人有多，挤去的时候人非常多！林笑为那些后面小卖的学生担忧：“上课铃响之前，他们来得及买东西吗？”王红豆很有经验地说：“肯定有一大半来不及买，空手跑回教室。”当初她和叶文茵就是这样的，后来她们总结经验，一定要跑快，抢在大队之前小卖！林笑回到教室里，坐在座位上，恰巧上课铃响了。一个课间，王红豆把自己买的片分给了林笑一颗，叶文茵把西瓜泡泡糖也分给了林笑一颗。林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来，她没有零可以分享给朋友。“我见过小卖什么样啦，你们次去小卖的时候不用叫我啦。”林笑大方地允许了两个好朋友不带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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