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2)

    林笑：“不知不知！”……吕秀英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然后问题就跑偏了。“笑笑，你家里谁最香啊？”林笑脱而：“妈妈最香！”诶呀，她不小心说了实话，林笑捂住嘴，然后看到妈妈开心地笑了。“那你家里谁最臭啊？”吕秀英笑着问。“哥哥！哥哥臭死啦！”林笑毫不犹豫。母女两人在被窝里笑成一团。笑着笑着，林笑的pi被妈妈啪地拍了一掌：“都九半了，快睡觉！”林笑委屈地pi，她们一起玩的好好的，妈妈怎么突然变脸啦？林笑一觉睡到九钟，床一气喝光一大杯——不是她的小草莓玻璃杯，是大人用的大杯！老家的炕哪里都舒服，就是嘴太渴啦！外面的雪更厚了，林笑费力地把衣服一层层往上，神渴望地看向窗外，“妈妈，我想堆雪人！”吕秀英：“别去，外面冷死了。”“哥哥，我想堆雪人！”林跃飞：“走！”林笑立刻跟在哥哥后变成小尾，偷偷决定今天暂时不让哥哥当全家最臭。“今天换我自己当全家最臭吧……”林笑小声嘀咕。林跃飞：“你在那儿说什么呢？”林笑连忙摇：“没事！”林笑选择了一院角落，着线手去堆雪人，林跃飞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在线手外面又了一双大人的军绿棉手。林跃飞自己也上一双军绿棉手，和妹妹一起堆雪人。他先把周围的积雪往一个方向扫，然后用铁锹哗哗往上堆，林笑在旁边用手一小把一小把往上捧。看起来就像是林跃飞往上面堆一大袋面粉，林笑撒一小撮盐。林笑自己没费什么力气，面前的雪堆就蹭蹭变大。“好大啊！好啊！还往上堆吗？”林笑激动地大喊。雪人堆了快一米，林跃飞用手拍得结结实实，大半个院里的雪都被扫净了。这时，表吕文丽拎着大包小包走到院门，林跃飞看到后连忙去接行李。吕文丽被表弟吓了一，林跃飞以前可从来不会帮她拎东西，“我拎就行……”话音未落，她手里就一轻，看到林跃飞轻轻松松地拿起她的行李往屋里走。林笑跟在表旁边，蹦蹦地往屋里走。她喜表吕文丽，虽然一年只能见一两次，每次也说不了几句话。吕秀英看到侄女回来，惊讶：“文丽今天回来啊？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好去车站接你……”“这么大人了还接什么！”舅妈许艳芳打断吕秀英的话，“快洗手上桌，吃饭了。”吕秀英搬来一个折叠椅，打开。林跃飞走厨房里拿饭碗，指挥妹妹：“你拿筷。”林笑掰着手指数：“姥姥、妈妈、哥哥、我，舅舅、舅妈、表、表哥……”要拿八双十六筷！林笑两只手攥着一把筷走去，摆在每一只饭碗上。舅妈拉着吕文丽坐，不停往吕文丽碗里夹菜：“文丽，读大学很辛苦吧，你在外都瘦了。”吕文丽低看自己的饭碗，妈妈给她夹的一多半都是她不吃的。吕文丽把都夹到弟弟吕文建的碗里，许艳芳看见了还笑呢，以为吕文丽是把好吃的给弟弟，“文丽，你吃你的，让他自己夹。”吕文丽奇怪地看了许艳芳一，妈妈今天怎么了？很快，吕文丽就知了答案。许艳芳的嘴不吃饭只说话，滔滔不绝地夸赞起吕文丽。吕文丽的确值得夸赞，她今年二十岁，在读大学，是村里第二个大学生。但是许艳芳的夸赞明显是有目的的炫耀，她每说一句就看一林跃飞。“文丽，你毕业分工作，可不能去私人企业啊，必须是铁饭碗！”舅妈看一林跃飞。“私人企业就算一时赚得多，那也没用的。”舅妈看一林跃飞。“大学生毕业工作就是岗，到时候电话、洗衣机、大彩电，文丽用不了两个月就给家里买齐了！”

    啪嗒一声，吕文丽放筷，“我吃饱了。”吕文丽离开餐桌，走到院里透气。许艳芳：“诶，怎么就吃这么一啊？你去外面嘛啊？”林笑看到表走到院里，目光也跟着飘去，看着院里堆到一半的雪人两发亮。林跃飞用筷尾敲妹妹的：“好好吃饭。”林笑收回目光，伸筷去夹面前的红烧。之前林笑和林跃飞没来，吕秀英自己也就凑活着吃了，现在两个孩都来了，吕秀英可不能让两个孩吃一油星都没有的菜。吕秀英态度决地把林笑舅妈赶厨房，自己了一大锅红烧。自从李云珠闪到腰，吕文建就没怎么吃过，这顿饭吃得也不抬，筷不停往红烧盆里伸。一大盆红烧很快就见底了，面的红烧浸在汤里，颤巍巍、溜溜，林笑手小力气小，夹了好几次都没夹上来。红烧又一次从林笑的筷上去，吕文建一伸筷就夹走了。林跃飞看不去了，夺过妹妹的筷，一气往妹妹碗里夹了四大块，林笑碗里顿时堆成了小山。林跃飞又拿起勺舀了两勺红烧汤，浇在林笑碗里的米饭上。“快吃，把这些都吃完就带你堆雪人。”林笑听到哥哥的话，吃饭的动作立刻就变快了。红烧炖得十分酥烂，勺轻轻一切就碎了，林笑把红烧、汤和米饭全都拌在一起，大大地吃完，亮碗底给哥哥看。林跃飞：“走。”吕秀英连忙叫住兄妹两人：“刚吃完饭不能堆雪人！”吕秀英拿起壶，倒了半碗给林笑，让她慢慢喝完，又盯着她在屋里坐了半个小时，“行了，上罩，小心喝冷风肚疼。”终于得到妈妈的允许，林笑像只兔一样窜去。“哥哥哥哥，我们给雪人堆一个脑袋。”院里的积雪已经不够了，林跃飞把剩的积雪全都收集起来成一个圆球，也只有足球大小。一米的雪人上安上足球大小的脑袋，大、脑袋小，显得很不协调。林笑不满意：“好丑哇！”林跃飞在妹妹的命令，又把雪人脑袋摘来，去院外面扫雪把脑袋大。“那边，那边的雪掉了！”“这边，这边又掉了！”雪的黏不够，雪球大后，一直扑簌簌地往落。林笑在旁边指挥，林跃飞手忙脚，大冬天里脑门都汗了。“不行，我去屋里拿壶来。”林跃飞说。堆雪人的时候稍微倒能增加黏，雪会冻在一起。林跃飞往屋里走，迎面看到吕文丽拎着壶走来。“！你和我们一起堆雪人吗？”林笑很兴奋，堆雪人当然是人越多越好玩！吕文丽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拎着壶过来，她心里烦，想找事，看到林笑和林跃飞两人堆雪人堆得火朝天，不自觉就想加。“，往这里倒，这里这里……”吕文丽倾斜着壶，在林笑的指挥倒细细的。林跃飞抓时间雪球。“舅妈的话我没往心里去，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林跃飞着雪球，开说。吕文丽手一抖，哗啦一倒倒猛了，冲化了一大片雪。“诶呀！”林笑急得起来，“你慢倒！”吕文丽连忙抬起壶，看着林跃飞，这次见到表弟，觉表弟上的变化特别大。吕文丽叹了气：“唉，我妈那人……抱歉。”“真没事，你不用为这个心烦。”林跃飞说。吕文丽：“我也不止是为这个……”吕文丽的声音越来越小，后半句话不想说了。让她心烦的事有很多，他们学校是大学生就业改革的试。从今年开始，毕业生不再毕业就包分，而是改成了双向选择。等她过两年毕业的时候，还不知会改成什么样呢。爸妈却还是老思想，觉得大学毕业就会分工作，万事无忧。家里经济条件不富裕，吕文丽早就知，大学期间她一直在勤工俭学，并没有任何怨言……但是妈妈从她上大学开始，每次她回家都要说，等她毕业后能赚多少钱、要给家里多少钱。仿佛她一毕业能发大财。今天说让她买电话、彩电、洗衣机，吕文丽看到妈妈的样就知，肯定是林跃飞工作后给家里添置了这些，她妈妈红了。再往前，她妈还说过等她毕业后让她供弟弟读书、等她毕业后每个月给家里多少钱……可是吕文丽现在本不知自己毕业后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能赚多少钱，每次听妈妈说这样的话都觉得不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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