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

    这都是周婶和她们说的，不说她们还真不知老周家里的钱都是不上班没工作的赵玉兰给着哪。这么多年了，还把自己的闺女丢在乡让自己的公婆给养着，听周婶说，就刚开始的时候，往家里寄过三次钱，总共才十二块钱，后面几年一次都没寄过钱。你说不往家里寄钱，那逢年过节，寄吃的，穿的也好啊，但周婶从没见过他们的东西啥样。她们几个是真没想到赵玉兰会这样的事，是这样的人，这和平时的她真不一样。“我娘说的那是气话，都是我不好，惹她生气了。”赵玉兰衣裳都不想洗了，想端着盆赶快回家，可那样更会被她们在背后说嘴笑话，她只好着继续洗衣裳，手加快了速度。“你们看，玉兰还真是净啊，这衣裳才穿没几天就洗了……”秦银环只要一想起来那把被赵玉兰用的脏的不能再脏的梳，就舒坦的慌，要不是周婶把它拿来，谁能想到一门就净面的不行的赵玉兰的梳会是那样的。“那可不，玉兰可是咱这个大杂院里最净的人儿。”张娟在一旁怪气的附和。要是这个赵玉兰是真的净，她们也就不说啥了，可她那明明就是假净，在外面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衬的她赵玉兰多净似的，这终于让她们逮到机会笑话她了。赵玉兰听了她们话里有话，但想不自个了啥事，让她们这样说，难是她婆婆王翠芬趁她不在家，和这几个人说啥了？“你们几个在这说话哪……”王翠芬刚在上面一面，面的张娟和秦银环就赶快招呼她来唠嗑，尤其是张娟，每次都能和王翠芬唠到一块去，晚上她男人班回来把饭给好了，叫几遍还不回家哪。自打王翠芬来了后，张娟整天就像打了血似的，有气神了，在家也不和自个的男人吵架仗了。赵玉兰见她婆婆来了，慌的不行，三五除二把衣裳在里涮了涮，就捞来拧了，冲来的王翠芬小声说了一句，“娘，我先上去晾衣裳了。”说完话就急匆匆的绕过王翠芬往楼上走。“你咋才来啊，在家啥哪？不是说就上去一会儿吗？”张娟从袋里掏一把晒的南瓜给王翠芬，嘴里抱怨着，她在面等老半天了，王翠芬一直不回来，原本磕唠的好好的，非说上去看看，她再不回来，她就要上去找她了。“好你个张娟，翠芬不来，你的南瓜是不是就不打算掏来了？”王大娘骂着张娟，去她袋里抢，张娟没法，只好把袋里的南瓜全拿了来，和大伙分了分。“也没啥，就她……把老二老三老四他们教的不成样。”王翠芬用手着在上面晾衣裳的赵玉兰。“咋不成样？”众人忍不住纳闷。“那仨个娃，趁我们不在跟前，竟然拿搪瓷缸砸猫，砸他们的大，刚好被我瞅见，我上去一人给了几，打的他们现在正在家哭哪。”其实事是这样的，猫从赵玉兰屋里走来，卫红她们见她们的妈给猫芝麻大饼，她们也要，可被赵玉兰以最后一块给猫了给拒绝了。后面，赵玉兰就来洗衣裳了。去外面供销社买盐回来的周老抠给猫带了两炸的金黄焦脆的油条，只让猫吃，没让他们吃，周卫红在背后窜拱着让周卫东教训猫。年龄小，本就被赵玉兰惯坏的周卫东因为没吃上芝麻饼又没吃上油条，本就气的不行，趁周老抠他们不在堂屋，拿起桌喝的搪瓷缸就朝猫砸了过去。屋里的王翠芬她们听到动静连忙跑了来，抓住想往外跑的周卫东就是啪啪几，连周卫红都没放过。在王翠芬看来，那油条就该让猫吃，他们在城里啥好东西没吃过啊，像这油条，说不定他们没来之前，他们天天吃，就这样还和他们的争油条吃，还砸人，真不知赵玉兰咋教的，没有一个懂事的。叫她说，就是欠揍。猫是他们的大，在乡遭了这么时间的罪，他们小的，就应该疼她，让她，有啥好东西就该着她吃才对。“卫红她们咋能这样啊，猫刚回来，不说对这个好，咋还欺负她啊？要不是有猫的粮在这，她们这些年，能吃这么好吗？”秦嫂可是知，只要月初一发票证那几天，赵玉兰可着法的给那三个小的尽好吃的，要是没有猫的票证，她们指定吃不那么宽裕。赵玉兰盆里的衣裳还没晾完，就听到屋里传来闺女儿的哭声，她连忙丢手中的衣裳，转回了屋。“卫红，卫东……你们咋了？”赵玉兰蹲来，连忙把躲在她屋里哭的娃们揽在了怀里，“是谁欺负你们了，快和妈说……是不是你们又惹你们了？卫红你最大，你说。”“他从外面买了两油条不让我和卫东他们吃，只让那个猫一个人吃，卫东就拿搪瓷缸砸了那个猫一，她们就抓着我们，打我们的pi……”周卫红一字都不提是她在一旁唆使让卫东砸人的事，她还委屈的不行，哭的脸上都是泪。赵玉兰用袖把闺女儿脸上的泪都给抹了，抱着她们，鼻发酸，“好了，都别哭了，不就两油条吗？等她们走了，你们想吃多少油条，妈就给你们买多少，让你们吃个够。”“只能让我们仨吃，不能让那个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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