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陈彦明(2/2)

    少年想了想：“的确是去过。”

    “那就是你了！我们曾见过，你还记不记得？”东珠说着伸手拉他衣袖。

    不曾想，掩藏在记忆的少年郎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中。

    没人压着，那儿偷跑去玩的念便又死灰复燃。她支开云，照着昨日记忆迅速向外。

    “我不说他就是了，你别恼。”东珠闷闷，很想告诉他，他当初在青鸾境也救过她的，而且傅九城那样的人哪里担得上品洁。

    少年见了，只当是自己语气过重。可一想自己才说了这么些许容便如此不耐，老师平日教导他又该有多累。少年放缓语气，宽：“姑娘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毕竟空泛而谈多半枯燥，不如去找几个讲学故事，先打个框架。我这里倒是有几本推荐的，姑娘闲时可读一读。”

    少年舒气：“姑娘言重。当初在东洲既有一面之缘，我便愿意视姑娘为友。但老师于我如兄如父，姑娘既在帝师府讨生活，便也该尊重他。”

    少年面迅速涨红，羞又恼，正待斥责，却见面前的少女满真诚纯粹。又想起她自东洲，许是真的不懂这些，无奈之压着羞恼解释：“我不知这些于修中人该如何算。可在人世间，自有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纲，夫为妻纲。而五常，是为仁义礼智信。不是夫妻却行夫妻之事，那夫当如何？夫不为夫，父不为父，而君亦不君，自然是了纲常。”

    等少年询问，她又换了说辞：“那你的学问是不是很好呀？能不能教我？我刚从东洲来这里，好多都不知。傅九城今日没在，你与我多说几句好不好？”

    少年脸更红，只是比起方才，更像是气的：“不是父不为夫，是父不为父。倘若为父亲却行夫君之责，那岂不是？如此有违常，不仅是神佛皆弃，连畜生都要不齿的！”

    东珠不兴，可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年又不便发作，只小声嘟囔：“他才没那么好。”

    “……不知姑娘想知什么？”少年问，“还有，你该称呼老师大人。”

    东珠听得迷迷糊糊：“什么叫父不为夫？？”

    少年皱眉，抬眸看她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东珠一脸煞白。

    东珠僵在原，直到那影离她越来越近，她方意识到这一幕，正在真切地发生着。

    东珠未曾察觉，继续问：“你是不是去过东洲的青鸾境？”

    东珠看着自己落空的手难过一瞬，可也只有一瞬，重逢的喜便迅速压过：“你老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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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急急避让：“抱歉，今日前来是为见老师，不知老师可在府中？”

    东珠呆了呆，脑中思绪还未转，呛人的言辞便脱而：“你怎么能认他当老师？他那样的人哪有资格教你？”

    东珠撇撇嘴，犹豫几瞬，实在找不更好的疑惑，便：“倘若不是侣，却双修了怎么办呢？”

    少年又打量她一：“姑娘是新来府上的？我老师正是帝师傅九城。”

    拂面风乍，裹挟着她并不熟知的香，她听见了自己的心，每一，当着止不住的喜。

    少年气恼，稍显白弱的脸庞浮怒容：“姑娘休得胡言！老师护佑我东秦江山，待我素来亲厚，甚至救过我命，品洁，不容姑娘折辱！”

    “啊，是你！真的是你！”东珠跑去少年面前，眉弯弯，离开千山殿这么久，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