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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瑶豁然抬眸，可过了会儿还是抿抿：“三哥在说什么？”

    青笑声，弯腰近青瑶前：“和三哥还装傻？这么多年你盼着什么三哥还能不知？”

    青瑶缓缓摇：“我已经放弃了，三哥，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发现……哪怕父皇不给傅大人赐婚，我和他也不可能，所以我已经没在想他了。”

    “既是如此，你在伤心什么？”

    青瑶回答不上来。

    “傻姑娘，只要你帮我引开嘉容郡主边的那个丫，三哥有的是法帮你气。”青凑近青瑶耳边轻声，说完退开些许，“你可以不嫁给傅九城，同样的，旁人也不能。淮山公主无法拥有的东西，其他人又哪有资格染指？”

    青瑶怔住，里似乎团起一团气，搅得她气血翻涌，这两日被压制到谷底的骄傲也渐渐抬了。

    是啊，她是淮山公主，是东秦最尊贵的小公主，她可以不拥有傅九城，但其他人也别想要。凭什么她得不到的东西，那个叫东珠的可以轻而易举握在手里？

    “三哥打算何时行动？”青瑶问，藏在袖里的手不自觉掐着掌心，连嗓音都在轻轻发抖。

    青摸了摸她的发：“不着急，三哥会遣人通知你。去罢，记得兴些，免得母后担心。”

    “……我知了。”

    “姑娘！”云跑殿，“尚衣局把初制的嫁衣和凤冠送过来了，让您先试着，倘若有尺寸不合的地方，现在还来得及改。”

    难得想起来要勤奋一二，正在榻上打坐定的东珠闻言惊得灵力都失了方寸，四散着在灵脉里疯狂窜。好不容易压来，云已经跑到了她面前，小嘴叭叭叭，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可怕。

    “姑娘？姑娘？”

    东珠回神，抚着被灵力冲撞到发疼的，龇牙咧嘴：“还没死呢，不用叫魂。”

    “尚衣局就在外面呢，要去见见吗？”

    “不见！”

    云看她一，声低几分：“她们说了，倘若今日不能将姑娘的嫁衣定，她们是不可以离开的。”

    “那你还问什么？！”东珠忍不住翻了个白，外衫一拢，从榻上离开向外。

    两列青衣女手端托案站在殿，向外一看不到尾。

    东珠暗暗气，转想跑。

    为首的女福了福，率先：“嘉容郡主安好。嫁衣已郡主规制准备妥当，因着先前没有找郡主量，细节之恐有差错。未免影响郡主大婚，今日特带着全嫁衣前来请郡主一试。”

    女言罢侧，了后的托案，以及整齐摆放其上的嫁衣和其他说不来的东西。

    东珠的那气更了。

    “皇后娘娘说郡主天生丽质，压得住这般艳丽制样，果真是不假。”女看着披嫁衣的东珠夸赞，“除了当初的开国皇后，郡主还是第一个穿这制样的呢。只可惜少了凤尾，否则定要更好看的。”

    东珠同样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觉得有些陌生。

    每一天，她都能从镜里看见自己的脸。这双，这对眉，这个鼻，再没有比她更熟悉的人。可是这会儿从镜里看，她居然有认不了，而这仅仅是因为这红的嫁衣。

    一旁的云已悄悄拿留影珠，将这一幕留。

    女收了收嫁衣宽松的腰：“腰这儿还得再收两寸，郡主还觉着有哪儿不适的吗？可一并改了。”

    东珠撇撇嘴没有说话。

    她觉得哪儿都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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