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父母之命媒妁之言(1/1)

    白实甫就连新婚夜都没留在我这过夜。他骨里极其旧派,辫剪掉了脑袋还是榆木,看到我的脚就像看到了天最最腌臜最最恶心的东西,脸比锅底还黑,连个都没施舍给我就转走了。他碰都没碰过我,大抵也是不愿意见我的。我对此喜闻乐见。白实甫的脚步越来越清晰,我有些慌,好在刚刚衣服已经拉起来了,我对白玉宣焦急地使。白玉宣作为白实甫的弟弟,大半夜现在嫂的房间里确实很古怪。白玉宣倒是没犟着非不走,不走的后果估计就是我们这对偷的背德男女被人唾骂“夫y妇”。那境地是我跟他都不想看到的。白玉宣只来得及摸了摸我的脸,便被我推搡着窗外。窗哐当两声重新掩上,白玉宣的影藏在一片夜后面看不见了。我把他的所有东西都顺着窗去,还没来得及心理建设,房门被推开,扑天的酒气熏人。我陪着笑脸迎上前,脚步却生生顿住。白实甫那短扎扎的发不见了,光油光发亮,脑后还甩着神气活现的。许是我的表太惊愕,白实甫眯了眯,他的视线在燃着的煤油灯上停顿片刻。“还没睡哪?”“嗯。”我瞧着他的表,小心翼翼地试探回,“这不是在等你嘛。”白实甫睨了我一。“等我?”白实甫嗤笑,“我要是今晚不回来,指不定上就多了什么呢。”他的语调平缓,慢慢悠悠,我如闻噩耗,胆战心惊。白实甫是坏不是蠢。我偷偷地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白玉宣来过这里。我轻舒了气,白实甫看我的恻恻的,“你在找什么?”他突然凑近问。酗酒的脸酡红,酒往上涌,他扯了扯褂的领颈侧红艳艳的一印。我观鼻,鼻观心,当看不到的样,只想赶把这个醉鬼应付到床上了事。白玉宣不回来,我还有耐心陪白实甫虚与委蛇,但我现满脑都是白玉宣。他现在翻窗的技术怎么样?没有崴到脚吧?

    “没找什么……”白实甫已经径直坐到床边,我乖觉地走过去蹲,帮他脱鞋。我手有抖,白实甫的视线如有实质般,沉沉的黏在我上。很突然的,白实甫的脚忽然用力,踢在了我的心窝上。我捂着半天没上来气。“装什么呢。”白实甫笑,他的本来就犷,一笑的褶皱就皱在一起,平添几分凶狠。我蜷缩着,牙齿咯吱咯吱打颤。白实甫还在说话,他喜怒无常,现在倒是愉悦了。“世变了。”他的话像是远在天边,“以前为了讨好那些改革派娶了你这么个婆娘,还应着劳什婚姻法,不允许娶二房,只能去外面偷腥——”“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哈哈大笑,“我已经跟娘说好了,至于你嘛,知这件事就行。”好痛,我费劲地呼,绞尽脑地思考,白实甫这是什么意思?“明天茗香会过门,你仔细经着。”原来是要娶小妾了。白家一直不是支持新政吗?这是,风向变了?我很焦急,毕竟我的爹妈就是新派人,这么多年了,就连我嫁人都没给过一音讯。该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猛然一沉。“还有那自由恋也是狗!”白实甫洋洋自得,“现在还是主张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已经相好了好几家姑娘。”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用胳膊撑着地板吃力问:“给谁相的?”“还能是谁?当然是我那好弟弟!”——跟文案有差距,脑写的时候发生了变化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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