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守寡(1/1)

    场面一时间很尴尬。我嘴里的玫瑰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这时候我激起婆婆非让我上的面纱来了，不然我的面往哪搁。那瘦个也惊呼：“瑶琼，宣哥儿托你带的玫瑰酥被吃完了？”瑶琼摇：“这倒没有。他托我带两份，他刚刚急匆匆拿了一份走了，还有一份他是打算咱们一起吃的。”瑶琼又扭看我。我好容易才将那手山芋般的玫瑰酥咽，一个歉意的微笑。笑完才反应过来他们看不见我的表。“对不起，”我诚恳地歉，“这玫瑰酥多少钱，我赔你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瑶琼皱眉，“你知玫瑰酥我是排了多时间的队才买到吗？”城西那家糕铺确实生意极好，排队的人每天都排大队。我连连赔笑：“那您看怎么办？”瑶琼用审视的光扫视我：“你是谁，你怎么在我们的桌上？”我无辜地眨眨，“刘家安排我坐这儿的，这边刚好有空位置。”而且我在这里坐了好一会了，这女孩怎么放后炮呢？瑶琼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忽的泛起了笑意。什么况——“让大家久等了。”“宣哥儿怎么说话呢，跟我们还需要客气什么。”瘦个站起来，冲我背后来人说，“你来的正好，你要买的玫瑰酥被这人偷吃光了。”我脊背僵，慢慢地扭去看。才跟我卷鸳鸯红浪的家伙就赫然现在我前。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的不去看白实甫娶小老婆，要来陪我。全是狗！白玉宣恐怕也认我来了。他的视线在我脸上的面纱上顿了顿，才说：“我大哥大喜的日，玫瑰酥吃了便吃了罢。我次去买就是了。”白玉宣拉开椅在我边坐，他刚刚不知去了何，上携着淡淡的女胭脂香味。

    瑶琼嘟了嘟嘴：“你说算了就算了吧。”“宣哥刚刚嘛去了？”瘦个问。“给我大哥敬酒。”白玉宣了鼻，说，“屋里面闷的。”“你大嫂呢？你哥娶二房她都不来迎客？我听是生了病。什么病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娶小房是你哥不对，但你大嫂也忒不知礼数了。”我倒是不知我婆婆给我编造了一个染疾的借，明明是他们不让我去，偏还倒打一耙。我有些愤愤不平。白玉宣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瞅着瑶琼几次言又止，怀疑是我这个陌生人在这里打扰他们谈话了，吃人嘴短，我不好意思地起告别。白玉宣装的跟我浑不认识。好赖混饱了肚，回到我那小房，清清冷冷。我叹了气，夜偏晚了，屋里昏暗，我看桌上有些东西，便走近一看。是个方方正正的纸盒，我打开，扑鼻的香气，可不正是我在席上嘴馋吃的那份玫瑰酥。我愣住了，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受。白玉宣这人矛盾的。一面说报复我一面还对我甜言语。我怀揣着困惑睡觉。被褥，再加上半夜外面嘈杂切切，我没太睡好，个房至于这么吵吗？我第二天早晨被绿葭叫起来的时候怀疑自己还在梦。绿葭是照顾我的女佣，我嫁给白实甫之后房诸多事宜全我一人之手，倒是很久没看见她了。绿葭握着我的手，泪扑簌簌地。她叫我：“淮安，淮安……”她手抖的厉害。我心里的不妙也愈来愈，直到她的哀声哭泣与外边的一声沉重钟响合。铛——“大少爷他、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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