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1/2)
阿依木隔着黑布捂住风铃儿的嘴,贴在树上,竖耳聆听,在越茹灵追着阿那跑之后,她又躲了片刻才松气从树上来。
她揭开布收拢在怀里,又掐住风铃儿的脸颊,恶狠狠:“前几日不还很嚣张嘛!现在还不是落我手里了。”
阿依木嘴上放着狠话:“哼,我不会轻易饶了你的,我要把你成人蛊,一个没有思想只会杀人的隶。”
她拎着风铃儿往另一个方向跑过去,边跑边:“你知人蛊怎么吗?”
阿依木看着风铃儿的神,了然的笑笑,树荫影影绰绰,显她沉:“你看起来并不害怕,那你一定不知蛊虫。”
风铃儿觉到耳后有细微的意,像是发丝拂过,但风铃儿脸一白,知了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睛努力的往瞧,只见一条细如发丝的虫从她的耳后爬到她的脸颊鼻上。
“看见了吗?那是我的宝贝。”
她所谓的‘宝贝’被称作银丝蛇,是很罕见的蛊虫,细如发丝,速度奇快。一想到这么一条毒能钻耳朵鼻孔睛里,她就浑发。
“你知它是怎么‘生’的吗?嘻嘻。”似乎说到兴起的地方,她的语调都变得快。
“我把‘它们’放一个黑漆漆的小罐里,不给不给,它们就会饿疯了,开始吞噬同类,小小的罐里到都是断肢碎,直到最后留一个模样全新的活。”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你以为这样就是蛊虫了吗?那就太简单了,我跟你说,它们每日的吃也算是毒毒草……”
阿依木滔滔不绝的说着,可能她的本意是想吓唬风铃儿,可是说到最后,她反而忘了初衷。
而她说的这些,风铃儿早前在书中也了解过,步骤之繁琐令人瞠目结。
的地,时间,所用药,毒,虔诚的话语,以及诸多忌讳等等,几乎确到每一步,要练好一个蛊虫很不容易。
可能是看风铃儿兴致缺缺的样,阿依木恼羞成怒,啪啪打向风铃儿的后脑:“你以为人蛊就是把你扔去和一堆毒相互啃吗?你错了!”
“我会把所有的毒都你肚里,他们会爬满你的每一个隙,吃掉你的每一块,我会给你喂很多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他们会爬你的脑袋,吃掉你的大脑,占据你的,你会非常痛苦!”
阿依木竭尽所能的描述那副可怕的景,想从风铃儿脸上看到恐惧的神。
可惜失败了。
风铃儿本很怕痛,特别怕痛,如果在死与痛之间选一个,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索的死法。
别和她提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活着是为了验痛苦,那还不如死了。
她就是这么没息。
但是此刻,面对阿依木的威胁,她真的一也不怕。
因为阿依木本质上就是个嘴上厉害的蛮横小。她在苗疆从没吃过亏,在风铃儿这里挨了一顿打,又没来得及还手,心里憋屈不已,才会找机会对她手。
而人蛊又是苗疆禁忌,她不会这么。
多打她两顿先前的恶气,顺吓唬吓唬她,也就这能耐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份底气,她当初才会不顾后果的与其厮打。
突然,她觉阿依木动作一顿,停了来,她正觉奇怪的时候,听到了一句。
“竟然让我先碰上了。”
这语气,不用多想就知来人是谁,“某还以为会遇见越姑娘呢。”
风铃儿费力的扭去看,只见弈清手持折扇,姿态优雅缓步近。
弈清听见之前的金石相击声和浅淡的烟雾,猜想或许是越茹灵同人争斗,所以调转方向往这边奔过来,却没想到,没见到越茹灵,却是找到了风铃儿。
他打量着面前的苗疆女,又挑眉看向狼狈的风铃儿,施施然笑:“妹妹好雅兴啊。”
雅兴个。
风铃儿忍着被的疼痛,咬牙:“…公…何必…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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