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清醒梦(1/2)

    「晚熹,怎么突然换衣服了,你今天要去看你爸爸吗?」

    我一走盥洗室就听见好朋友门说的话,我一边整理换好的衣服,一边温和的笑着朝她开了个玩笑:「嗯,状况好一些了,太久不去看他的话,估计爸爸会生气吧。」

    江湳汐将手里的给放到一旁,伸手拿过掛在门旁的外,小跑步的向我而来,朝我光灿烂的笑:「才不会,叔叔想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对你生气?」

    「不过你的状况算不上太稳定,医生允许你去一趟吗?」

    我闻言只是柔和的笑了笑,接过江湳汐递来的外,穿上后朝她说:「医生说可以,只是不能去太久,所以我晚一就回来医院了,不用太担心。」

    见江湳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模样,我思考片刻,伸手比了三,温柔的笑了笑:「不然我隔三个小时传讯息给你一次,怎么样?」

    江湳汐愣了愣,随后开心的笑了来:「好,晚熹你可不能忘记啊!」

    我温和的勾了勾,应一句嗯后就带上包包,朝江湳汐说了句再见:「当然,晚见。」

    和江湳汐别完走医院后,映帘的是一片清澈的光,和熙熙攘攘,却在我世界里呈现静音模式的人群。

    我伸手将放在掌心间,受温度沿着生命线蔓延灰白的心扉,这才有阔别已久的觉。

    因为小时候落的病,导致我隔三差五都得住在医院。

    也因为经常住在医院疗养,我也认识到况别不能算得上太好的江湳汐,或许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朋友,加上都一块住在院,久了就熟悉彼此,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差别应该就是她况稳定后就院回家,我还是得在医院和家中时常往返。

    在养病期间,我的病况也因为有江湳汐的鼓励和爸爸陪伴有被好好的控制住,但直到晴天霹靂的噩耗传来,我的病急转直,严重到不得不住在加护病房观察。

    我以为我在病房醒来会见到熟悉的男人,他会用着那双看似冷漠却遍佈柔眸凝视我,任由我胡闹,伸指尖在他凌厉的眉间画上柔和,再沿着他的角画到他的颊侧,将无安放的意任的遍佈在一句,“爸爸,为什么现在才来”里

    他会轻轻拉我的手,似是难自抑那般将我的手带到他的边,珍视又小心的落一吻,沉哑的朝我说一句,“晚熹,醒来就好。”

    而我则会听着他这句话忘却噩耗的恶梦,十指扣住他温的手,受他不曾失的温度,在他再次选择转离开前,哽咽着声调,向他一次次说那无法窥见光的意:“爸爸,我你。”

    可惜那终究只是一场梦,看着江湳汐言又止又满溢悲伤的眸,我顿时就瞭解了一切,他的离开是铁錚錚的事实。

    我一次前除了黑白之外没有其他的斑斕,因为满溢而的悲愴而克制不住自己的绪,像是失去全世界那般嚎啕大哭来,一遍遍的像个迷路的孩,哭着重复一句,“爸爸,你去哪了”。

    本就不完整的心就这么碎成了尘埃,烟消云散在我溢的悲伤中,彻底与悲戚为一

    在行尸走的几个月中,泪和绪最终乾涸成荒芜的边界,让我摇摇坠在空的悬崖边。

    我并不想让唯一的好朋友担心,所以不失去爸爸让我有多窒息、生活让我有多悲伤、本来就每况愈与思绪逐渐越来越疲惫和迟缓,我都会在江湳汐面前笑得很温柔。

    只有我自己知,我的心理已经生病了。

    但我却觉得这样的状态对现在失去爸爸的我很好,至少能用这方式与现实脱节,觉得爸爸只是暂时了趟远门,久了就会回来了。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久违的家门前,回忆戛然而止,我有些缓慢的拿包包里的钥匙,打开家门后跨步向里走去,静静望着落上一些灰却不曾改变摆置的家中,轻声说了一句:「爸爸,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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