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逝(2)(2/2)
“可我她。”
“我耽误你这么多年,难以报答你的恩……”
他没有能力,所以也没有资格给任何人任何承诺。
沉言终于难以朝她再展现这么冷淡的脸。他看着她满脸的泪心中是满满神伤。
她终于抓狂,朝他喊,“可是我已经一千次一万次说你!在你边的一直是我,我只要你娶我。”
残的他能够的,只有静静掉她的泪。
那场车祸夺走的,不仅仅是他的右,那是他在这个世间为数不多拥有的——一个健全的魄,以及尊严。
开始饭她会到手,切伤自己,洗衣服时一倒半瓶洗衣,用了几大桶也洗不清浮沫。可她竟然真的一一把这些事得熟练起来。
命运怎可如此坎坷多舛,攀登如此艰难,让他破血,可失去却是一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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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那不是恩。”她轻轻打断他,齿间是慢慢的苦味。
他抬手她的泪,她哭到不能自已,俯在他上。
他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失去了拥有一份光鲜工作的机会,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泠泠终于还是与那个叫陈忆许的男孩在一起了。
“沉言,我告诉她我们要订婚了……”她的泪还是了来。
从饭洗衣服,到为他换药,大事小事她一人包揽。
连他这个男都自愧不如,先不论她对他有多少的意,就看要有多少的勇气,才能着一个刚刚截肢,永久丧失右,可能还会丧失养活自己能力的男人,说“我你”三个字。
他躺在充满消毒气味的病房不愿醒来,是芬芳叫醒了他。
她转回避他的神,去拧巾。
可是他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毅力,真的搬到了他的租屋里,照顾他的饮起居。
他睁看到的,就是她在哭泣的场景。
她望向他的睛一片纯粹,他竟一瞬间短暂地陷了去。
不是没有赶她去,她却一次又一次像没听见一样门买菜又回来适合他吃的养胃蔬菜粥。
多么定的话语,多么伤人的陈述句。
他轻声痛苦地开:“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她的家虽不算十分富有,可也算是富足,一看从小就没吃过苦。
一直以来,何泠泠都是前的神支撑,可她走了,他就垮了。
他开:“芬芳,我已说过很多遍,我的心不在你这里。”
这场陈年的纠葛早该结束,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
他当然没有同意,先不说他对她全无觉,拖累一个好人家女孩,他绝对不会的。
沉言抓住杜芬芳的手,杜芬芳停了动作,抬看他。
泪还是溢来,可她死命噙着。“你亲耳听到的,十年后她仍然在陈忆许边,她不你……”
是陌生的号码,却不是陌生的声音。
而他,睁睁地看着那个活泼可,留着短发的小猴,变作灯光一柔顺发,耐心仔细为他拭断的杜芬芳。
“也不是。”他狠心回。
她对着他哭得那样伤心,他竟然真的有些动容。
因为藏在这三个字背后的,是“我养你”。
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竟然说“他”。
“你知那不是真的。”他的语气一直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