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黑暗的房间里,一架床正在咯吱咯吱地响,声音大得仿佛上就要散架了,不过比这个声音更响的,是一声声凄艳哀绝的,但是尾音勾挑,听起来又甜津津的。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了来,勉勾勒一模糊的影,两缠的,看不分明的界限。
床响得越来越狠,月亮被吵得躲云中,纯粹的黑让人最的兽彻底爆发来,那些沙哑甜的吐息陡然亢起来,像是从梦中醒来就看见自己死状的人,沾满了痛苦的意味。
云积得越来越厚,月亮完全被挡住了,天空像糊了一层一层的淤泥,上便要倾泻,来到这个叫人间的河床。
苦痛的叫喊即将偃旗息鼓,而蓄谋已久的大雨终于落了来,一两闪电恰巧掠过,捕捉到一张惨白的汗的容颜。
骤雨初歇的早上,空气是一的泥草味,复莘眨了眨燥的,不久前他们失过多,这会儿遇到泽的雾,上就疼起来。
他不得不闭起,慢慢抬手摸了摸一侧的床单,凉凉的,有些粘在上面的块结,像是确认了什么,也似乎被这番动作耗尽了力气,复莘了手,趴着不动了。
“晚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21整,今天是五月八号,星期三,我是秦园,接来由我为大家播报今天的晚间新闻”
复莘把粥放在桌上,拿冰箱里的榨菜,就着女主播的声音开始吃晚餐。
先是照例报了一番国际大小事,广告过后,女主播说起了晋康集团董事最近的访谈。
复莘喝完最后一粥,把榨菜放冰箱,嘴,准备去洗碗,站起来的时候瞥了电视。
电视里的男人五十岁左右,眉鼻,是个威严端正的人,说起话来也是沉稳有力的,让复莘想起另一个年轻男人。
“晋康集团董事”复莘无意识地重复了这几个字。
短暂的片段播放完毕,女主播的脸又重新现,复莘没忘记正事,端着碗往池走去。
冲净碗里的残渣,复莘有些心不在焉,想起刚刚电视里的男人,晋康集团董事,他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晚上十,是复莘准时营业的时间,他拉开灰的卷帘门,把足浴的闪烁灯牌立在门外,端上两小板凳放在门边,往那一坐就开始上班了。
复莘抓了把瓜,一边看电视一边磕,两条白生生的二郎翘着,没规律地晃动,拖鞋在他脚趾上半掉不掉地挂着,调得很。
虽然是打的是足浴的招牌,可是复莘小小的店里却没什么专业设施,两张摆放整齐的沙发算是最大的面。
而店里暧昧的灯光又说明了一切。
陆陆续续有其他卷帘门被拉起的声音,不同的男男女女打着哈欠,说着笑话,五颜六的灯光开始跃,沉寂了一个白天的街这才稍微闹起来。
旁边店里的小姑娘穿着件遮不住的吊带去买烟,看见复莘,轻佻地了声哨“复,一起来就磕了这一地瓜啦,不怕上火影响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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