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与光明篇05 黑发天使与金发追随者(2/2)

    那暗无天日的海底才是他的归所。

    “嗯，我在这里。”

    “我......没办法这样为自己开脱，我......”

    “如果不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恐怕会永远陷在疚中吧。”尼赫了然地，像是想到什么般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我倒是有个主意，你要不要——”

    ..............

    看来最后遭殃的是自己啊。

    他颤抖着伸手，但立刻就僵住了，像是意识到什么般面惊恐，瞬间就凝聚传送咒文要逃离，早有预料的尼赫轻松压制了他的力量，轻轻在金发天使的额上留一吻，怜惜地注视那双淡金瞳的绝望。

    两个天使靠得非常近的脸颊瞬间分开，一发破空声的黑暗利刃几乎是着尼赫的鼻尖过去，凶狠地撞翻了远代表上界的菱形十字架，金属落在地上又发令人牙酸的响，大概和魅现在的心差不多。

    “我.......我夺走了你的一切......让你承受那屈辱.......被放到人界.....”伊瓦瑟的声音越来越自暴自弃，痛苦地哽咽着，握的五指几乎要嵌掌心。

    尼赫真的......还活着！

    那尸的突然转过来，浅灰瞳孔被鲜血染红，无神地盯着金发天使，苍白的明明没有动，但伊瓦瑟听清了对方的话语。

    ——恶心的背叛者。

    那双黄金竖瞳中燃烧着暴戾和杀意，犹如实质的利刃要把面前的混账天使切成碎块。

    那在天使中极罕见的黑短发，被发梢略微遮盖的浅灰眸，致的脸颊泛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声音平和而轻柔......

    伊瓦瑟睁开了睛，怔怔地看着近在前的熟悉面孔。

    “........还冷漠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啊。”

    “是啊.......是呢........我本就没资格再碰你。”

    “伊瓦瑟，估计赛萨纳亚是说我憎恨着你吧。”尼赫温和地说，对方的脸变得煞白，看来他说得没错，“而你自己也是如此相信的。”

    环绕周的海冰冷刺骨，令躯失去知觉，灵魂逐渐冻结。

    尼赫摇，轻柔地捧起天使的脸颊，“那不是你，那只是被最天使纵的傀儡。”

    如果要改变发的话，用变形咒文就好了，他疑惑地说。

    尼赫柔声说，牵起金发天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将自己的真挚心传递过去，认真无比地直视着对方迷茫的眸，“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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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军团首领的他会将尼赫以最规格葬在上界中央圣域的墓园，他会尽全力凝聚所有尼赫曾经喜过的件和书籍，而自己也会在那里永远陪伴着他，直到自己生命的尽——

    伊瓦瑟受着尼赫的绪，嘴颤抖了片刻后艰难地开，“但我.......无法原谅自己。”

    “..............”

    不是这么简单的啊，伊瓦瑟，尼赫摇，中是一他无法理解的复杂绪。

    伊瓦瑟喃喃地说着，背后的羽翼突然消失了，他的被雨淋后仿佛沉重无比，直直向坠落，视野中的尸离他越来越远，很快他就被海淹没，海面的光芒也被黑暗覆盖。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淌过的海却渐渐变得如此温，变得如此温柔。

    “尼赫大人.........”

    “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那个正义而善良的光明天使。”

    .........

    “咻！”

    “求求你，不要碰我这......”被罪恶淹没的金发天使拼命挣扎，尼赫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至他发现自己彻底无法逃离，不得不颓然面对尼赫的目光，才温柔地抚过那神痛苦不已的脸颊，语气轻柔。

    伊瓦瑟再也说不去了，尼赫伸手环抱着他，将他完全拥怀中，枕在他的肩膀上，像无数年前一样轻抚着他柔顺的金发，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尼赫很羡慕他的金发，因为那比起黑发显得更明亮璀璨，更符合一个天使首领的形象。

    真的是那个天使，是他追随了无数年的灰翼天使。

    尼赫无奈地想着。

    令人怀念的觉呢，坠落的伊瓦瑟想着，他不自觉地向来自海面那丝几乎不可见的微光伸手，那个名字在覆满寒霜的间吐——

    尼赫转过去，赛萨纳亚和克尔本极其罕见地站在一起，黑龙在中闪过一丝隐藏极的喜悦后恢复漠然，上毫发无伤，而魅则危险地冷笑着，躯上血痕满布，正不断地被黑暗力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