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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跨，后便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了，过往纷扰繁杂都被抛，连带着那一愧疚和逃避。她快速走向付左笙，刚想开对那女游客宣布主权，便见得一个僧人走了过来，用蹩脚的汉语：“不可以，拍照。”

    万宜宁一愣，不由自主停在原地。

    女游客格外吃惊，：“连自拍也不可以吗？”

    僧人摇了摇，又鞠躬表达歉意。

    女游客于是颇为遗憾地走了，走的时候还转对付左笙摆手，僧人便也散去了。

    付左笙转看向万宜宁，：“万总也是我的粉丝，想跟我合照吗？不过这里不让拍照噢。”

    万宜宁这才意识到，付左笙刚刚遇到了她短暂演艺生涯中捕捉的些许真粉之一——退圈这么久之后还能认来并索取合照，也真的算得上真粉了。

    付左笙的这一表现万宜宁熟悉得很，为了规范公司艺人的统一形象，NIX曾经了一系列规定，适用于不方便签名拍照的场合。此要求的心要素就两个词：温柔、礼貌。

    要不是万宜宁熟悉这一规定，那一刻只怕以为付左笙尚未对自己赶尽杀绝，还存着些许意，自己还能绝地反扑，赢得人归。

    可正是因为她熟悉这甜而疏远的这一，因此更为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付左笙心中的地位。

    曾经有过些许接，但于现在而言，不过都是萍之。

    万宜宁的表变化了好几拨，从云间到海底，最后好不容易拾掇净，收敛一副万事皆空的平静来：“不，我比你的粉丝，更要你。”

    说完这句话，万宜宁自己都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这样自然而然说这话来。

    付左笙也呆了一，大睛眨了眨，睫得要杀人似的。她眸清澈，里倒映一个万宜宁，恳切、卑微。

    付左笙转过，面朝佛堂正门，：“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佛像，不能拍照实在是太遗憾了。”

    她并没有对万宜宁的表白任何反应，无论是接受或者拒绝，甚至连“觉得恶心”都没有。

    万宜宁的心持续坠，仿佛在海里沉，被压左右，越来越重，越来越闷。

    她看着付左笙的背影，不知自己该不该追上去。

    笙笙是不是已经完全拿自己当路人了呢？还是说她其实是隐藏着恨意与自己见面的呢？

    付左笙走了佛堂里，万宜宁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就算……就算笙笙讨厌自己讨厌得不得了，只要笙笙不明说，自己就全当不知好了！闭门羹也不是没吃过，难放在上就不能接受了吗？

    佛堂里肃穆异常，大的佛像自带千万吨重的压力，把人的骄奢贪统统镇压，只有一个光条条轻飘飘的灵魂能姑且浮来，从你那一凡尘，亲自面向佛，完全所谓的“朝圣”。

    即使没有在布达拉前三步一磕，五朝地，只要能直面灵魂，本就是朝圣了。

    佛堂里没有多少人，付左笙跪在某一个佛像前，虔诚地跪磕。

    这姿势标准得很，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参观游客的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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