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狱主修真记_195(2/2)

    都这把年纪了,才觉得自己也该找个伴儿,将桃找了个空旷地埋的荆岑,陡然就脸红了。

    大概是继母发现荆岑养不废了,一急之了毒。她这毒也并非立时毙命,或让人生病的毒,而是迷人心智的。于是,随着荆岑中毒日渐加,他家里先是有传言大少爷小小年纪与鬼狐厮混,又说他被鬼附,到后来已经变成大少爷已经死了,院里住着的是个怪了。

    各路法师也来了不知多少,那有些能耐的自然看来这家里没鬼,有鬼的是人心。有的不想惹麻烦,一句能力低微就走了,有的照实说了,反而被讥为骗吃骗喝的。反而是几个真骗,被奉为上宾,摆偌大的阵势,降妖捉鬼,那自然是什么也捉不到的。却不是大师们能力不足,而是那妖怪已经控了大少爷的心,打疼了妖,疯病才会重。

    看着就这么折腾了一年多,荆岑九岁了,也就快没命了,师父来了。却不是从正门的,而是大半夜施个法放瞌睡虫,睡了一院的人,才了荆岑的屋,治好了他的病。那时候师父还没到金丹的,只是个刚刚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年轻人。

    荆岑其实也算是于俗世的大人家,还是嫡孙,无奈母亲早逝。继母一贯纵着他,怀着的分明就是把他养废了的心思。不过,只能说是荆岑天生的上就太正了,且还是个早慧之人,到七岁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歪,反而博了个神童的名号。反倒是小他一岁的弟弟,被继母束得严了,养成了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不为父亲和家里辈所喜。

    “可要我徒弟?”

    啃着红桃儿,荆岑突然想通了——祖师爷和师叔祖成了侣自然是好事,他知得晚,也该只有欣喜快之心的,却反而心生抑郁。他这不是觉得那二位辈不合适,他只是,羡慕了。

    “岑儿,我既真心要收你为徒,那许多事也就不瞒你。你可知,你父早已知,大母毒之事。”

    “只要可复我清白,徒儿愿侍奉师父!”荆岑一个接着一个去。其实他不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疯的,而且他疯了时候发生了什么,清醒的时候都记得。但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大人说什么就什么。到后来发现了不对劲,却已经是日日夜夜都被布绳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嘴也堵得只能哼哼。吃饭的时候,几个壮妇人着嘴朝。最近爹娘爷是越发的少见了,偶尔见到,他也是被捆扎结实的,哪里能够解释。若是寻常稚,怕是假疯也要变真疯了。他到现在还能利索说话,已经算是天赋超常,毅力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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