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2)

    然而今天，父亲却说：“婚姻是人生大事，你才二十岁，你的决策，得有些草率。”

    江逾白平静地接话：“我和林知夏认识十二年，谈恋谈了四年，这么的时间，足够我决定。”

    大厅一片寂静。

    叔叔继续与江逾白统一战线：“大哥，很多年前，你和大嫂刚认识四个月……”

    爸爸端起一杯，刚喝了一，叔叔的话音就停顿了。

    片刻之后，叔叔仍然讲完了整个句：“你和大嫂认识不到四个月……就成家了，是不是有些草率？”

    爸爸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到了桌上，敲“砰”的一声轻响。他开：“往的时间，不是问题的关键。先前我同你们说过，一家人，万事好商量。”

    叔叔屏住呼：“你也说过，商量不通，只能逐家门。”

    话音未落，叔叔缓缓地挽住婶婶的手臂。

    婶婶微笑着说：“我和绍祺订婚的前天晚上，妈妈问我，不觉得太快了吗？我回答，没觉得啊，我喜绍祺十多年，有了基础，后面的事，都是顺推舟。”

    叔叔连连附和：“老婆说得对，我们在包厢里都听到了，小江和小林也有十几年的基础。”

    “我不是反对他们，”妈妈忽然声，“订婚这么大的事，江逾白不声不响地完了，这真的合适吗？”

    叔叔哑无言。

    妈妈又说：“前几天，秘书给我了一份林知夏家里的背景调查。”她拿一份文件，摆在众人的面前：“调查报告，我放到这里，有她的父母，哥哥，伯父一家，舅舅一家。”

    江逾白微微皱了一眉：“她的父母和哥哥心好……”

    “好人也会遇到风险，”妈妈叮嘱，“你雇佣一群新员工，要查他们的征信，查他们以前的工作，结婚怎么能不慎重？”

    搭了一腔：“林知夏的格是不错，能看来，很活泼乐观的一个女孩，也很聪明，最难得的是她上没有傲气，和她相，你不会累……”

    叔叔面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知，林知夏曾经给江逾白带来很大的心理影，多亏了江逾白及时调节，才没有造成恶果。

    而翻开那一份调查报告：“你爸刚才说了，自家人，万事好商量。你不同我们商量，刚满二十二岁，急着走到现在这一步，哪怕林知夏是个好孩，她再优秀也是她自己的事。更何况，各行各业都有天才，天才不少见，她的论文引用量还没超过两千……”

    之后的话，没说。

    她到即止。

    江逾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颀的影落在整洁的地毯上。他走到议事厅的正中央，位于在场众人的视线前方。然后，他坦诚：“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林知夏也一样。你们查过林知夏的背景，大概知她正在还房贷……”

    有些惊讶：“她买了多大的房？”

    江逾白如实回答：“两百多平方，靠近大学城，上班方便。”

    静默。

    半晌后，她又问：“你没给她钱？”

    江逾白略低了，看向爷爷：“林知夏不收贵重礼，不在乎质条件，科研和教学是她的生活重心，像她这样纯粹的人，确实很少见，但也不是不存在。我喜她，欣赏她，也很佩服她。”

    他接着说：“门当对，当的不是财产，对的不是质，是格和观念，相同家境培养来的两个人，投缘的概率更。我和林知夏从小一起大……”

    婶婶听到这里，心十分动。她话：“爸妈，大哥，大嫂，他们订婚都订过了，是喜事啊，喜事临门，大家不要那么严肃了。”

    “对啊，”叔叔重新抖擞神，“再说，小林有什么不好？二十二岁的副教授，快赶上我二十三岁小提琴首席的地位。小江不订婚，你们不重视林知夏，小江订婚了，你们又……”

    爷爷来到叔叔的面前，叔叔不但没闭嘴，还脱而：“爸，六十多年前，你没什么钱吧。”

    爷爷面和缓：“绍祺，你跟我来。”

    叔叔宛如石雕一般静止在沙发上。

    江逾白走向了叔叔和爷爷之间。江逾白一米八八，而爷爷的脊骨略弯，江逾白比他了不少，爷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我们小江是大了。”

    江逾白应声：“大以后，自己拿主意，总比犹豫不决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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