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1/3)

    林知夏组织建立的四校联合研究组里，共有八十多位学者。林知夏不仅是副组，也是全组最年轻的成员。她还要兼顾自己的课题组、量科技公司的研发项目，因此肩上的担比较重。自从九月开学以来，她整天早晚归，满血，劲十足。

    即便林知夏的工作效率极，偶尔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为了合林知夏的工作，学院给她聘请了两位助理——这两人都是本校刚毕业的理系研究生，聪明又勤劳，经常跟着林知夏一起开组会。

    又因为谭千澈加了四校联合研究组，他和林知夏在学术上的联系变得更密。谭千澈提议，每周四的午，他和林知夏的学生们可以共同开一场组会，大家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岂不是一桩事？

    林知夏仔细一想，似乎有理。她询问了每一位学生的意见。除了徐凌波，其他学生都举双手赞成，徐凌波的反对就没奏效。

    于是，周四午，组会的场面空前盛大。

    林知夏和谭千澈的学生们聚集在一间非常宽敞的会议室里，每位学生都有达十分钟的发言机会，林知夏的得意门生方怡雯负责打阵。她上场之后，目光如炬，浑散发着一危险气息。

    果不其然，接来，方怡雯就用极快的语速，在短短十分钟之概括了她近两个月的研究成果。她握着一支克笔，使劲在白板上捣了捣：“我今天的报告，九分零三十秒，谢谢老师。”

    林知夏表扬了她，又提几建议，都被她记了来。

    谭千澈的发言也很中肯。他的评侧重于不同的角度，换句话说，他也能启发方怡雯。

    林知夏不得不承认，谭千澈的学术平确实很。想当初，谭千澈在谷立凯老师的手博士，带过不少师弟师妹。他比林知夏更懂得如何督促学生奋斗，类似于林知夏在剑桥认识的那位印度学。

    林知夏一边着组会记录，一边听谭千澈说：“方怡雯明年就毕业了吧？”

    “是的，”林知夏把方怡雯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不少985大学招聘老师都要求有海外经历，我给方怡雯联系了麻省理工的研究组，等她明年博士毕业，她会去麻省理工博士后。”

    徐凌波正在台上发言，谭千澈懒得听他讲话，只低声告诉林知夏：“麻省理工的老板信任她，是看在你的面上，她要是表现不好，会影响你的声誉。”

    林知夏扣笔帽：“你……”

    “嗯？”谭千澈对她极有耐心。

    林知夏却说：“等组会结束以后，我们再聊吧，我想先听学生的报告。”

    此时的会议室十分安静，徐凌波刚好卡壳了。他以为谭千澈正在和林知夏闲扯，却听林知夏说，她要先听学生的报告。

    林知夏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日常工作十分繁忙。她的时间无比宝贵——徐凌波当然清楚这一。但他作为林知夏的学生，永远是垫底的那一个。新组的学妹比他厉害几百倍，詹锐也将他远远地甩在背后，而林知夏从不批评他，甚至还很尊重他，愿意听他在组会上讲废话。

    他蓦地停来，望着林知夏：“林老师。”

    “怎么了？”林知夏提醒他，“你刚才讲到你用tenrflow了溶解度预测。”

    徐凌波猛一凉气。

    他往前走了一步，勇敢地说：“林老师！我准备不充分。这个月的组会……我不参加了！您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林知夏还没发话，谭千澈的学生崔一明就了一嘴：“你要是在我们组，绝对会被延毕。”

    徐凌波并不是第一次被崔一明羞辱。他早就习惯了这羞辱。从前，他总是默默忍受，今天，他要争一气。

    他骄傲地起膛，为林知夏扳回一局：“你怎么知林老师不会延毕我，也许我明天就延毕了呢？”

    林知夏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好了，不要在组会上讨论无关的事。”

    谭千澈名批评他的学生：“崔一明，你给徐同学个歉。”

    林知夏原本以为，像崔一明那样心气傲的学生，本不可能当众歉，然而，崔一明犹豫片刻，就挤一句话：“抱歉，徐同学。”

    林知夏看了一手表，才说：“徐凌波，你让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时间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就有的。再过八个月，你的研三就结束了，延毕、辍学、时毕业、优秀毕业的选择权，都在你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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