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1/2)

    “学辛苦了,”林知夏却问,“你在台上站了一个小时,要不要坐来休息一会儿?”

    洛樱:“我不累。”

    林知夏递给洛樱一瓶。矿泉瓶沾着她的余温。

    洛樱的手掌轻,心涌起百般滋味。或许是因为她的衬衫勒得太,她沉闷,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再过四个月,你和江逾白就要举行婚礼了吧。”

    “是的,”林知夏斟酌片刻,才问,“你会来参加婚礼吗,学?”

    她的嗓音一如既往,清甜悦耳,又把“学”二字念得极其好听。

    洛樱笑着:“我会的。”话中一顿,喃喃自语:“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过得好。”

    周遭光线昏暗,人影模糊不清,洛樱目视前方,手指抓自己的裙,指甲稍微一挑,似乎勾破了布料。

    而林知夏就在此时回答:“我也是,学。”

    她的潜台词是: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洛樱半低着,释然一笑。

    林知夏忽然又问:“我能把你的微信号推给孟老师吗?孟老师的全名是孟连思,她坐在那里……”

    话中一顿,林知夏指向礼堂的,徐凌波亦然。他们二人一瞬间都陷失语状态。

    六月的朝而柔和,林知夏的声音轻飘飘传他们的耳朵:“恭喜你们毕业了,再见。”

    她向后退了一步,安静地站在校园里。

    往昔记忆浮上脑海,老师不厌其烦的辅导仿佛近在昨天,学生的生涯从此结束,没有轰轰烈烈的告别仪式,只有轻轻淡淡的晨风相伴。徐凌波猛凉气,与林知夏告别:“再见啊,林老师!”

    方怡雯朝林知夏伸手,林知夏还没反应过来,方怡雯就飞快地拥抱了她,轻声如呓语般念:“老师,再见。”

    有一滴从方怡雯的落,她搓了一把脸。远是广阔蓝天,浩渺白云,她拎起行李箱,颇为洒脱地挥一挥手,不再回

    林知夏静立于原地,望着她的学生们离去。

    这一年是2018年的六月。林知夏的两位开山弟各自奔赴前程。当晚,她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不知不觉我也了两年导师,原来送走学生是这觉。我不亲自会一把还真想象不到。方怡雯加了我以前待过的研究组,徐凌波在上海找到了一份工作。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祝福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林知夏写日记的时候,江逾白就坐在她的旁边。

    江逾白看着她落笔。她一边写字,一边说:“今天我顺便请了个婚假,我们八月举行婚礼,正好学生放暑假,新生还没开学。婚礼结束以后,我们就去度月。”

    江逾白捡起一支钢笔,在一张白纸上编造他想象中的月生活。

    他用词蓄而简洁。

    林知夏趴到他的肩,仿佛在看他写小说。随着他的描写越发,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小声:“我可以让它们变成真的。”

    江逾白没控制好手劲,差折断钢笔

    林知夏还在他耳边说:“我都记来了。”

    他伸手到背后,正要抓住她,她笑着跑开。

    江逾白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把白纸叠好,放书柜屉,落锁之后,方才起去找林知夏。

    他在卧室里发现林知夏的影。她抱着婚纱,站在一面镜前,似乎正陷沉思。

    江逾白脚步无声地走过去,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像是年少时那样安静又克制。他和林知夏相多年,经常阅读她的日记,观察她的言行举止,大概能猜中她的想法——比如现在,他说:“无论结不结婚,你都是自由的。”

    江逾白抬起左手,贴在镜上,罩住了林知夏的右手落在镜中的倒影。

    林知夏忽然想起一句诗:“让我的光一样,包围着你,并给你光辉灿烂的自由[1]。”

    她立刻放婚纱,轻轻住江逾白的手背,正正经经地说:“我和你永远不会分开。”

    江逾白久久不说话。过了好半晌,他低声问:“你忙起来能每天给我打一次电话么?”

    林知夏脑海中的记忆回到了她和江逾白在瑞士酒店的那一夜。当时,他沉默不语地坐在飘窗上,凉风得他发丝散,衣领浮动。她能理解他的受。

    她慢慢地斜倚在他上:“我过两天就搬过来,和你住在一起。打电话有什么意思呢,我想每天都见到你,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你。”

    林知夏说起甜言语,不带一丝停顿。不过江逾白早已习惯了她的坦诚和直率。他似乎只是笑了一,林知夏认为他怀疑她的诚意。

    她随:“你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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