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原名太长了懒得打)一、二(2/3)

    凌肖向来很有主见,还喜跟人唱反调,他只他认为有趣的事。如今失忆,却是吊诡得凭空忘记了一个女朋友,他无法自己察觉你的存在,又抗拒旁人输属于你的形象,因这不确定和失控而暴躁。

    他被你不讲究的措辞扎了扎,眸眯得更危险了,冷冷:“和你没关系。”

    你描摹了一圈他的廓,有心酸地想,视频没看来,他瘦了,尖都细了。

    凌肖慢条斯理上黑,随地勾着衣往肩上一搭,另一只手兜,绷带也挡不住他中睥睨的神:“我喜谁、和谁在一起,我自己说了算。”

    你盯着那一窗模糊的渍,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们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

    他总是戏谑着弯起他的尾,张扬肆意的笑容。

    你打量完了他的状况,迟迟地对上他的睛,琥珀的瞳孔依然灿亮,但他微微眯起的睛,显示着他正在以警惕又疏离目光看待一个陌生人。

    这个问题,在你看到他的神后,无法,或说不敢回答自己。

    你知和凌肖的斗智斗勇需要讲理和幼稚蛮横双,你将行李箱立在旁边,拖过旁边的椅,“还真和我有关系。”

    你失落地垂

    “你是谁?”病床上的凌肖不耐烦的扯开被,“来我病房有事?没事我走了。”

    “我是你女朋友。”你伸手指,“你无父无母无亲少友,我等于是你的亲人,至少也是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对你的接近全权负责。”

    凌肖的上斜斜包了一圈白绷带,淡紫短发纠缠。他眉压,睑微敛,嘴抿起,神中透着压抑,每一个细节都在说他很不

    你一窒。

    你把视线挪回来,恳求:“我想先看看他。”

    你想了想,有明白了。

    你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半开的门吱呀一声,立刻引了病床上那人的目光。

    他的叛逆期恐怕不会结束,你想,凌肖至死是少年。

    你认真问:“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是你女朋友?”

    “把行李箱放这里吧,方便一些。”徐医生看着你搭在行李箱上的手,温和地劝告。

    你看见他上的绷带便瞪起睛,立刻收拾了伤悲秋的绪,你可是凌肖的女人,万一他哪天记忆恢复了逮着你嘲笑今天的胆怯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你茫然了。

    于你而言,这样的他也很陌生。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你。

    很好,凌肖,你个茄本事了,会明着扁低女朋友了。你暗暗磨了磨牙,学着他欠揍的语气回敬他:“你说不是就不是?未免也太看不起你以前的光了。”

    如果没有那些任务,没有那些命运的推动,你只是现在这样,没有evol的普通人,他还会走在剩的命运轨迹上,一如既往地喜你吗?

    凌肖拎起旁边放着的衣,嗤笑了一声,“你说是就是?未免也太小看我的光了。”

    徐医生摇摇,“他似疑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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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行李只占了半箱,箱里还有半箱的位置,装着你给他带的特产零,和一只和鲨鱼抱枕很登对的海豚抱枕。

    凌肖床的动作停了来,他小臂上也缠有绷带。

    你此刻才注意到自己顺手抛了雨伞却牢牢牵着行李箱,你回想了一,低声说,“不了,我拖着吧。里面有我打算送给他的礼。”

    他挑起半边眉,碎金瞳孔透着审视的光,“你能怎么证明?”

    你一大气:“你不喜多人聒噪不喜上课老是逃课但会准时作业约会永远抱着板迟到起名平很烂要么谐音要么土味小时候数学不合格但师父对你很好你左手的紫檀木佛珠是师父送的你喜你音乐全才喜绿日乐队的歌偶尔还街涂鸦被城抓和破网边艺术赏——”

    你一面归心似箭,一面生“近乡更怯”的踌躇,缓缓推开房门。

    自我安了一番,你拖着行李箱气势汹汹走到病床边,“嘿,你还瘸着,走哪去?”

    你知自己喜他,喜他的漫不经心又洋洋自得,喜他的表面带刺里柔,喜他在历史、音乐领域释放自我的样,喜他用借的靠近,喜他送你的一切,喜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拌嘴,但你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喜你。

    彻底的遗忘,会使你变成与他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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