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1/2)
但就那么凑巧,被适时而的苏寄桥打断了。
那天夜回去的车上,苏寄桥在前面开车,傅琛一言不发靠在后座。两个人对彼此的底细都心知肚明,一路上谁都没吭声,直到车在中心监察门前缓缓停,后视镜映了苏寄桥笑的睛,浑然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听说上的意思,想让中心监察和研究院的合作关系更密,他们是打算让你从青海回来后就向沈学求婚吗,傅哥?”
傅琛这才收回视线,与后视镜中的苏寄桥对视。
“是啊。”他淡淡地回答,“你有什么看法吗?”
“啊,没有没有。”苏寄桥笑着摆摆手,“我只是在想沈学会不会答应罢了。”
傅琛平静地反问:“为什么不答应?”
不知何而来的压力沉沉覆,车空气一寸寸凝固。
远夜虫的鸣叫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
苏寄桥终于回过来,脸上笑容半分不剩,直直盯着后座上傅琛的睛:
“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找到你说的那‘容’了。”
傅琛骤然一顿。
“要赌吗,傅琛?”苏寄桥声音很轻,瞳孔却烧着两簇幽幽的鬼火,那是发自灵魂的嫉恨与不甘。
“是信沈酌会答应你的求婚,从此上你,彻底臣服于你,把你梦寐以求的hrg研究成果双手奉上;还是从傅琛的躯壳诈死脱,转移到你寻找多年失而復得的容里,从此拥有最的不死异能,统治族群唾手可得?”
“来赌一局吧,别忘了一。”
“月亮是不会照见弱者的,唯有最者才能将它据为己有。”
傅琛最终也没能对沈酌把求婚说。
因为苏寄桥是个被妒火焚烧到不顾一切的赌徒,他在沈酌面前没有筹码,因此甚至不敢看底牌,在中途就掀了牌桌,让那天夜剧烈爆炸的危化源终结了有关于“傅琛”的一切。
“你终于如愿以偿地二次化为s……但你还是没有被他看里。”
宽敞的车后座上,荣亓轻轻闭上睛,敛去了眸底的怜悯与厌弃。
“直至你今日死到临,都不会被他施舍一。”
远再度传来教堂的钟声,野田洋轻声提醒:“荣先生。”
荣亓睁开,面容平静波澜不惊,隻一颔首。
·
手推开车门,荣亓带着几个手越过广场,在熹微天光中走向教堂。
沉重大门轰然打开,穿过一排排空旷椅,尽大十字架,悬洁白的圣母像俯视人间,十余名异能者已经垂手肃穆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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