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1/2)

    混气味弥漫满室，沈酌咬着牙，额抵在白晟肩上，听见丝绸绷与细微声杂在一起，火星声响急促劈啪，渐渐更加炽的温度里。

    摇晃的火苗让墙上的影也随之颠动，颠倒混，错不堪。海将官淹没到，最后一丝氧气都被挤压去了，窒息濒临绝境，直到视网前终于炸开了星星的白光。

    “你这个……”沈酌剧未平，从牙关里吐几个字，“……你这个混帐。”

    白晟不断亲吻他，用医疗异能疗愈血红指印，否则这几天的淤血指印会很快青紫发黑，足以横贯一整段窄薄的腰背。

    “真好，”他小声说，更像某沉迷般的喃喃自语，“所有人都会知你是我的了，所有人都要从你的世界里去。”

    他说这话其实没错，因为臣服期只会来一次，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任何信息素能影响到沈酌——更遑论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任何一个s级的信息素度能与暴君相提并论。

    沈酌侧避开那炙缠绵的亲吻，因为过度狼狈而忍不住想骂他两句，但在及白晟的神时不由凝住了话音。

    那张年轻俊俏、总是给人一懒洋洋不正经觉的面容，此刻却一反常态，有走火般的专注沉沦，反而显了五官廓本的锋利和压迫。

    “我你。”

    他凝视着沈酌的睛，可能都没注意到自己是如何组织字句的，只是本能地用语言表达自己灵魂中最炽，最难以自控的想法。

    “我愿意保护你，被你支一切想法和行动，到我们都死亡那天为止。”

    “……”

    沈酌没有回答，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复杂浮心，向上蔓延到，矛盾地刺痛着；但也夹杂着细小电般的温酥麻，随着心臟一撞击着脉搏。

    白晟拿起那个天鹅绒小盒，打开，两枚戒圈静静竖在垫中间，坠着细细的链。

    他取小一的那枚，举到沈酌前，问：“你愿意让我也成为你的吗？”

    木在火炉中燃烧，发轻微裂响，对戒泛被抚过无数岁月之后细微温的光。

    两人近在咫尺，连呼都拂过对方面颊。全世界只剩了他们对视的这一方狭小空间，温相贴，无间无隙，时光随之温柔沉缓；外面偌大的天地、繁复的纷争、叵测飘摇的未来，都在这对视中轰然退远去，变得安静微渺，遥不可及。

    一从未有过的衝动让沈酌张了张：“我……”

    然后他戛然顿住了。

    白晟地看着他，没有释放信息素行压迫或者诱导，直到沈酌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抚过恋人的额，继而过窝、鼻翼与角，像是要凭借这个动作在心中仔细勾勒这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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