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2/2)
沈酌话没说完,后颈传来一难以抗拒的力量,白晟一手着他后脑迫使他转过,颤栗炙的吻迎面而来。
“你愿意让我也成为你的吗?”
荣亓竟然一直藏在申海附近,绵延大山人迹罕至,确实是他的风格。
仿佛灵魂最某个缺终于填满,心臟轰然迸发的洪。
那是失而復得的喜悦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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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气息,恨不能骨血,再也不分离半寸。
“我刚才把那袋血……”
沈酌从敞开的衬衣领中拉一闪光细链,尽坠着一枚素净戒指,与白晟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恰成对,岁月打磨过的温微光映在他邃底。
“我一直都很愿意。”
远尖锐风声掠过树林,传来一丝冰凉血腥。
“我刚才毁了那袋血,荣亓注定得不到逆转时间轴异能了。他现在别无选择,必须不顾一切杀了我,以防时间之枪再回到我手里。”
——“我愿意保护你,追随你,直到未来终有一日你我共同迎接死亡……”
远山形地势却有些熟悉,沈酌息着一回忆,认了这是哪里——泉山县周边。
是荣亓终于从坍塌的地穹隆脱来了。
荣亓这座地堡垒是建在山里的,已经彻底埋了,放望去大片树木都塌了地底空腔,泥土汇聚成洪衝悬崖,烟尘袅袅直上云霄。
“……”
臣服期隐秘缠绵的日日夜夜,暴君满怀意又卑微恳切的求婚,终究未能的应许和誓言;所有不安、渴求、辗转反侧,都在这一瞬间涣然冰释。
他们两人都跪在地上,额相抵,衣着凌,急促地息着。白晟五指沈酌黑发间,似乎是想像平时那样轻佻又若无其事地笑一,实际却连指尖都在发抖,半晌才迫自己勾了勾嘴角,语调沙哑不稳:“……对不起,我千方百计想早来接你,但我怎么都想不任何办法……”
奔袭万里颠沛离,在这条最终只剩他们两人的征途尽,一生追索的应誓终于沉甸甸落掌心。
“你已经得很好了。”沈酌加重语气重复,指腹抚过白晟侧颈刮来的血痕,说:“我不是为了其他任何原因去逆转时间的,只是为了挽回我自己的人。”
“是我自己愿意的,白晟。”
数日折磨险死还生,沈酌消瘦到了有憔悴的地步,但神仍然十分沉静,垂睫在白晟角上吻了吻,轻声说:“你已经得很好了。”
“如果我当时没被荣亓附,如果你没有暴时间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