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1/2)

    “当然,撒海里也可以,随着洋看看从今往后欣欣向荣的世界,看看咱俩没机会去过的峡谷与河,从此雨后大地上每朵开都是我殷勤地向你献礼。”

    “真好啊,”白晟叹息般喃喃,像唯恐惊醒了什么似地,“我不是在梦吧。”

    两人双手握,掌心毫无保留地贴在一起,连脉搏都无间无隙贴着彼此的肌肤,心急促清清楚楚。

    “……不要犯傻。”沈酌底带着忍俊不禁的柔和,“哪怕我死了你也得活去,把我的骨灰抛海里就差不多得了,从此每逢雨后你听见屋檐滴响,都是我从窗前经过看你。”

    白晟张了张,不过没再说什么,隻笑看着他,底闪动着炙明亮的光。

    沈酌知那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不争辩了而已,心的想法并没有动摇。

    白晟眉宇形状锋利,睛形状却天生带,看人像是很多的样。但他这样目不转睛看着沈酌的时候,却有一难以自的喜悦和狂,从心底里迸发来,顺着血脉底,那光彩甚至都掩盖不了。

    一无来由的衝动突然涌上沈酌的

    “我你,”他低声说。

    白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靠在枕上,过了几秒才睁大了睛。

    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听见沈酌说这三个字。

    虽然他经常反覆对沈酌说这句话,却从没期望过任何付诸于的回应。甚至在床上,即便他经常会连哄带骗、不择手段地诱使沈酌回应他很多亲密的话,但从没有哄骗过这一句。

    连尝试都被很小心地避免了。

    ——白晟毕竟还年轻,还不能完全捺住,有时也会控制不住在心里幻想未来亲耳听见沈酌自愿说这三个字会是什么时机,什么场景。那些浪漫的幻想里总免不了包括昂贵的朵、盛大的典礼、轰轰烈烈的场面、以及充满自信与骄傲的自己,但他从没想过是现在这一刻。

    自然而然,之所至。

    就这么轻易。

    “我曾经听很多人说,我母亲非常明智,一生不曾对尘世施舍半分意,因此也从未知晓分毫痛苦。这么多年来我从学生到教授,从研究院到监察,很多人说我和她当年一样。”

    “但我看她生前手稿的时候,总觉得她与我父亲当年相得……其实非常好。”

    以沈酌这极度蓄的表达风格来说,相得非常好,那差不多就是夫妻很洽很恩的意思了。

    “……所以我后来想,也许旁人从往上憧憬她,因此无法完全了解她吧。”

    沈酌顿了顿,望着白晟,仿佛在用目光仔仔细细勾勒那熟悉到极的眉梢角、鼻梁薄,甚至连天生嚣张竖起的髮都没放过,然后微微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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