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椒hua落时瘴烟起(1/3)

    “宵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哎呦，小姑姑你弹我什么？好痛。我这可是自己的脑袋，很脆弱的！”降臣瘪了瘪嘴，着额角红彤彤的鼓包。

    “少来，这力哪里疼了？”李明达转了转养得差不多的胳膊，手边封好的书信递给李云昭，“若是遇上了十二峒的二峒主，把这个给他。他亦是李唐宗室弟，一定会护你们周全。”

    仙乡府，人间负累。李偘那小享了许多年清闲，该给他找事儿了。

    李云昭受降臣调侃，脸上一红。咳咳……她这些日确实沉湎，过得骄奢逸了些。

    最难莫是并肩行，没有迟一步，没有缓一程。于她而言，同存勖，同兄，都是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实难在二者中选择。或者说，她不想选择。而李存勖和李茂贞，向来擅揣她的心思。

    趁着李茂贞去找李星云麻烦……不对，切磋武功的空挡，李存勖委屈地挂在李云昭上，“我知阿昭放不你的兄，可阿昭也不愿意舍了我，不是么？”李云昭没有迟疑，了。

    在李云昭看不见的地方，李存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语气依旧可怜兮兮，“这是岐王府，你们兄妹才是这里的主人，我再如何不甘心，难能让他去么？反倒是我，承阿昭的庇佑才有容之所……我只求阿昭能将你的心多分给我一些。”

    如果让李大白瞧见这位便宜义兄低眉顺目的样，一定会吓得把酒葫芦丢来，看看是哪路鬼怪上了他二哥的。

    瞧着人这样的姿态，李云昭哪里能说个“不”字呢？而之后一段时间，李茂贞那边陷了诡异的沉默，不知是真与李存勖约定了什么，还是准备在妹妹启程往苗疆后再动手。

    又或者他待妹妹的心意亦如匪石，不可转也，愈是珍重其事，愈是患得患失，宁肯同李存勖各退一步，表面无事，也不去赌那一半一半的概率。

    二人之间并没有再爆发动静太大的争斗，但还是叫李云昭颇为伤脑。或心总得有一样被为难，相形之……还是选前者罢。

    李云昭新雪般的肌肤愈发红，李明达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明智地没有追问，将迭好在案几上的衣推到她面前，“乡随俗。我请婉儿帮你制了几苗疆服饰，你穿上瞧瞧喜不喜。”

    被名的降臣坐直了，同样期待地看向李云昭。

    “多谢降臣尸祖。”李云昭朝降臣柔柔一笑，捧起一衣服还有压在其上的饰品，转屏风后更换。

    降臣笑：“虽说中原的绣娘鲜有见过苗疆服饰的，但只要肯大价钱，还是能请到见多识广的师傅的。哎？小姑姑你该不是抠门，连这小钱都要省罢？”才找到自己来衣服。

    李明达伸手不轻不重在她额包一弹，“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吝啬的人？”

    李云昭换好衣服后脚步轻盈地走，瞧见两位面貌年轻的老人家打闹只抿嘴一笑。

    降臣转看向她，有一刻失去了语言。李云昭穿着艳红的领上衣，以蜡染百褶裙，裙面上用金箔描一只的凤凰。银质冠伸枝枝丫丫，摇曳着千千百百盛放的茶。发间着银质寒梅梳和带着拖尾的青鸟银簪，耳上着玉兰耳环，颈银项圈吊着五兵佩，为她增添一份凌厉之。走动时彩裙开合，手腕与脚踝上缀满铃铛的银镯。

    千秋无绝，悦目是佳人。

    走到二人面前的李云昭扶了扶额，“这行还真重的……”

    降臣回过神来，无奈：“我已经让匠人打得尽量轻薄了。”她戳了戳李云昭颈中的五兵佩，“危急时可以拽来当暗用。”她期待地看向李云昭。

    李云昭嗯了一声，同她目光一接，当即明白她的意思，赞：“降臣尸祖兰质蕙心，诗文才思捷，女红也妙绝。”

    降臣听了心里极为舒坦，礼尚往来，“风仪盖时，芝兰独茂，岐王真乃绝代佳人。”

    李明达听她们真心实意互相赞了一阵，笑：“好啦好啦，知你俩都是人兼才女了。昭昭，你再瞧瞧有什么要带上的，张凡和陆林轩他们差不多也要过来了，你们也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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