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不问鬼神问苍生(3/3)

    她微微活动了骨，发觉并没有骨折骨裂，松了一气，再抬和一张大脸面面相觑。她条件反般一掌呼了上去。

    那白发白须的小老捷地一躲，拍了拍：“小丫凶得很啊！”

    李云昭打完就知不对，连忙歉：“晚辈无礼，还请前辈见谅。”

    那小老倒是大度，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小丫武功可以呀，来这么多人，你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虽然你们落地前都贯神凝气，用力护住周，伤得都不算重，但像你这样几乎毫发未伤，实在不易。”说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他过来查看了李云昭还有昏迷着的一众人的状况，换了药后没有离开，反而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自言自语：“我记得是放在了这儿啊，难是我记错了？嘿，在这！”

    “前辈，你在什么？”

    小老转一个笑脸：“来都来了，我想给那个姓李的小，还有其他人都准备小礼。”

    那您还好客。李云昭指了指自己，期待：“有我的么？”

    小老听了这话放手的竹简，坐到她面前，嬉笑脸：“有的有的。我要传你的秘籍，叫作……兵神怪坛。”

    李云昭愕然一瞬，断然拒绝：“我不要。”

    “小丫，你恐怕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就说不要？”

    “我知那是什么，我不要。”

    “这偌大天，我……并不起。我本该是历史风沙被掩盖光芒的芸芸众生，是万古激河海时的一颗砂砾，可我今日既然了岐王，便要对得起这万里山河、百万民。我不能像桓温那样，若非芳百世，亦可遗臭万年。我的手可以执笔作画，可以提枪上阵，却不可以将灾祸加诸无辜百姓。”她垂眸瞧了瞧自己的手掌。

    她着杀伐果断的铁血，骨里却透光风霁月的气来。没有人能压弯她的脊梁，要她向这尔虞我诈、暗汹涌的世屈服。

    小老凝神注视她片刻，仰天大笑，即便如此，屋里几个昏迷的伤号还是没醒。“好，这兵神怪坛我不会传授给你。你啊……不愧是那一位看中的人。”他说了一句似乎没没脑的话。

    李云昭冷静：“过奖。只是刚才您说‘姓李的小’，恐怕说的是李星云罢？您是如何认来的？是他背着的龙泉剑？还是……他的相貌瞧着很熟悉？有人告诉过我，十二峒中排行第二的那位峒主，名唤李偘，乃懿宗之，昭宗兄，您……识得他么？”她已有七八成的把握，前这人就是李偘。她从怀里取阿给她的书信，“晋公主托我把信给您。”

    听到那一位不能直呼姓名的人，李偘像是一只被踩了尾的大狸猫，猛地开，胡发吓得竖立，脸上仿佛带了一层痛苦面。

    李云昭心想：……不至于罢？阿很温柔啊。

    李偘好了心理建设，颤颤巍巍地接过信，一目十行，眉越皱越：“这……恐怕难办，但只要不是抓我回去活，一切好说。我会尽力一试。”

    他拿一副更为慈祥的笑脸，脸上每一个皱纹都漾着光般的灿烂，“既然你不要兵神怪坛，那老哥哥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来，老哥哥这里的东西你都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

    李云昭拿起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竹简：“这个《气经》，我可以学么？”

    他耐心解释：“不行，这是为李星云准备的。他天罡诀和七星诀两大神功，却始终没法会贯通。归究底，一方面是他火候不到，一方面则是这两大神功都包力心法，不算相互悖逆，却也难以相容。《气经》可以帮助他将两息疏导合，发掘他本该拥有的功力。而你的武学神妙繁多尤甚于他，但力却始终以幻音诀为基础，再加上那一位曾经亲自为你疏通经脉，引导力，这《气经》对你就如同肋了。这么一想，能送给你的功法不多呀……有了！从山崖上来时，那个拉着你手的白小，是你郎么？嘿，我这有一双修的功法，适合你们的！”

    李云昭面上微红，吞吞吐吐：“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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