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1/1)

    一小时零四分的车程，我听着音乐，瞥向窗，忽略脖略僵略酸的痛觉。

    许凯就在我侧，大若有似无的相碰，手臂轻微的碰撞，隐隐散发的气。

    虽然着耳机，但我还是可以听见他突然叹了气，从背包里掏一包糖，有些侷促的轻了我的肩膀，「吃吗？」看着我拿耳机，他靦腆一笑。

    我看着他明显羞涩的样，面上平静无波，心却是暗汹涌。

    那眉闪闪发光，一瞬间彷彿回到十三岁那年，午后的篮球场，许凯第一次勾住我的脖，闯了小巫帮我拍的照片里，里笑意横生，在光更是璀璨。

    当时的他是那么的横衝直撞，毫不讲理的就这么大辣辣闯我心里，门都没敲的。

    瞪着那摊开的掌心，我微微勾起嘴角，看似自在的拎了颗糖就丢嘴。

    蜂柠檬，酸酸甜甜，我垂帘一笑。

    「你去台北嘛？」收起了耳机，总算是移动了僵的脖，淡淡的看着有些意外的许凯。

    我细细望着他有些变化的面容，注意到他特意抓过的发，白衬衫加黑搭着球鞋。

    「找女朋友？」我笑问。

    「找朋友。」他，有些认真地继续说，「我没有女朋友。」

    嗯哼一声，便沉默了。

    心底蔓延的绪说不上来是什么，却好像松了气。

    我还喜许凯吗？

    我们有过那么多的回忆，在教室、在球场、在放学后的路上，满满的都是他的影、他的嗓音，和他不避嫌的肢碰。

    那样一个只准自己、不准他人欺负我的男孩，却会在我难过受伤时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着急地骂了一堆，动作直接毫不保留的抱了我个满怀。

    「你白痴啊？跑个步也跌成这样！」育课测八百米，许凯承受着我一半的重量，半扶半扛着我前往保健室药，路上嘴没有停过的数落着我，不时看看我膝盖的伤和血渍，眉越拧越，语气也越来越兇。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时只觉委屈，都受伤了还要被骂白痴，「而且，很痛欸」

    听我喊痛，许凯眉更加陷，然后更兇了，「知会痛还不小心，活该痛死！」

    看到我瘪嘴，睛发红，又急着安，「忍一，等等我帮你药。」

    「你的手怎么了？」正神游着，手突然被一把抓住，许凯皱眉瞪着我手指上的伤痕。

    望着被他稳稳抓着的手，太过温的刺激着泪，想哭的绪来得太汹涌，我抿嘴，发不声音。

    见我沉默，许凯有些不悦，手得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不关你的事。」用力回手，我冷冷说，而他言又止。

    不知过去了多久，许凯笑了。

    「林雨惟。」他，「我确实忘不了过去，但不是只有我还记得。」

    ＿＿

    台北到了。

    背着背包，我静静的跨车厢，也不回就离开，却还是被抓住的手腕。

    「当初我们都有错，我愿意承认，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说句对不起？」接近呢喃的声音，许凯的手劲有些大，温也得发，「你以为听到你跟班导的对话后，我会好过吗？我们本来那么好，你为什么在背后说要分开？」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跟我讨论吗？」

    「问题是，你从来都没想过我的受。」转过，直视许凯的睛，我说的平静，「我们很好，可是你从来没有解释过。不喜还是不喜，你什么都没说，动作却一直很曖昧。我当然会患得患失，然后呢？然后我整天在那边想，让成绩掉得一塌糊涂，被你耍得团团转。」

    「许凯，课业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也很重要。可是课业会给我回应，你什么都不曾给过。」

    语毕，甩开了他的手，我便快步离开。

    心如麻的了手扶梯，刚站定，就见一人迎面走来。

    「哈囉，小妹妹。」低沉的嗓音，前角有细纹、嘴有些乾裂的男人笑得很灿烂，「我是楚煒。」然后，他伸手了我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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