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破冰(于藤视角)(1/2)

    我又梦见了那只羔羊。

    漫天飞雪里,它就像我往常梦里的那样,趴在不远凄然地啜泣着,尖细响亮的叫声断断续续,然后响彻周遭。着新生儿一般的浅薄又洁白的绒,倘若远瞩,便如同一团雪堆砌的小丘。

    它渺小得仿佛这场雪大一些就要即刻与那纯白的一片为一,悄无声息地泯灭。

    不知为何,一想要靠近它的冲动向我袭来。在我短暂的凝望之后,它在某一瞬间发现了我,旋即停止了尖叫。

    两相对望间,我觉那双黑的闪烁着纯洁的目光的眸,明明像玻璃珠一样晶亮清澈,却要把我整个人吞噬。好像在说,它早已把我全然看透,穿了关于我的一切,不必再伪装。

    一无法遏制的恐惧与哀伤将我包围。

    我没来由地痛苦起来。

    这完全浸透于四肢百骸的痛并不像梦,就像是存在现实中的受,反反复复地汹涌袭来,实在难以忍受。呼也变得艰难,一秒,我竟然沉了海底。的一片,无力的窒息顷刻将我淹没。

    最近我好像经常会这类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梦。

    并不是一开始就梦见了羔羊,而是在一段与它毫无关系的事行到某程度时,就上切换成这样的场景,然后痛苦起来。虽然刚开始的分我从未记住过,但我很清楚地觉到这几天的梦一定不是完全重复的,我总觉得它真实地发生过,但被什么东西给故意抹除,似乎想掩盖什么。

    尽事实上,我的记忆告诉我,它从未有过。

    我隐约觉得,那只羔羊,就是我自己。

    “想要在洗澡的时候被淹死掉”这个想法——我已经不知多少次在浴室中过实践了,尽只是心血来

    可奇怪的是,那段时间,它总以某不可预知的外力形式被打断而以失败告终,数次使我措手不及,就连现在回忆起来,都仍令我为之惊异。

    记忆最刻的一次,是在我和林雀闹掰后的不知第几天,而且很认真,毕竟浴室外我手机的被拨号铃声不间断地响了快十分钟,我也不曾理会。

    换以前,我定然会第一时间察看,也许是我一直以来,都意识地保持着的一“如果是林雀找我的话”的猜想。万一是真的呢?我想。虽然几乎都是与之相悖的答案,但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放弃过。

    可那时的我由于知自己与林雀之间的隔,似乎再难以戳破,便不是很愿地舍弃了这个想法;更何况,我和eors的关系,也被我完全搞砸掉了。她已经快一周没来见过我。明明之前就算不,她也会空过来的。不知不觉间,我好像习惯了她的存在。

    eors对我的确没有什么恶意,甚至她作为一位致的利己主义者来说,对我的事也实在过于仁慈——也许,这就是我不那么抵她的最大原因。

    eors比我更加沉默,并且绝。我从来看不她的心到底是怎样的,除了她说话时能有一端倪可以窥探到,才不至于让她对我很快失去耐心。

    我猜到以她的手段,肯定早就将我的那些破事一一知晓,但她还是什么也没多说。我以前隐晦地问过她为什么,她不屑地笑着说的那句话,我这辈都忘不掉——“你有必要跟你收养的浪动计较它的过去,以及背着你的无伤大雅的事吗?这显然是无意义的。毕竟,它只要能学会懂事,就已经很努力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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