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飞奔向你(1/2)

    那通电话短暂到我和于藤来不及更多地寒暄,只是随着她那番令人心颤的话语落地,就这么戛然而止,意犹未尽。

    最后我还隐约能听见对面传来杂的脚步声,脑中不由得浮现她急如采的蜂一样的影,忍俊不禁,最后破涕为笑。

    常常说陷恋中的人脑是极为不清醒的,愚昧可笑,甚至是死不足惜。我那时也是如此,但我一直都觉得无可厚非。

    我把手机攥在手里,阖上睛,呆呆地似乎是想跨过它受到对方的温——会依然像原来的缠绵悱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那样炽吗?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能将我易碎的躯壳破个大,然后灵魂便如般溢。她却是那么的,一滴一滴溅在她上,一就能蒸发殆尽。

    我多想夸张地死在她怀里,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映着的是最亲最亲的人的脸,而后生机丝剥茧似的退去,直到代表死透的听力也消失,回着专属于我自己的焦急心碎的呐喊。这应该是最浪漫的死法。

    我以后一定一定要死在于藤的前面,因为我舍不得她比我先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手太冷,居然真的让手机显得那样火,连心脏的动声都变快了。

    我地记得,记得那天我什么也没带,或许不能这么说,是仅仅带着一颗赤诚的心就一脑地跑了门,而雨仍在继续,甚至越来越大,大到前模糊不清。

    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像是之前过的每个以伤害自己而带来快的事作为目的一般:抠掉膝盖上的结痂,用牙齿咬破嘴里起的溃疡;我能清楚的意识到我在什么,这并不能代表我恋痛,我只是享受这觉。

    我认为在这些事时,疼不是单纯的苦痛,只是等价换的必然结果。而短暂的疼痛对于我来说,早已如此地的雨一样来的平常,所以可以忍受。

    我还在继续狂奔着,尽脚被鞋磨血泡,尽乏力虚脱、目眩,尽我一也不知到底要往哪里去。

    我想,于藤,你也会为我这样吗?

    傻傻的,却是的、真挚的、不计后果的,像飞蛾扑火。

    ——我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我提笔在纸上写一些话:

    阿藤,你的孤独并不寻常,和我所熟知的任何一都不同。

    那是一望不到尽的、荒原上杂草丛生般地孤独,仿佛只伫立于大海那永恒孤寂却明亮灿烂的灯塔。

    从前,我是渴望灯塔的光照亮自己前路的过往船只之一,所以从未留恋过这短暂的温度,即使你是如此的炙,也从不计较得与失。

    你那一双生来明媚的睛,是你满目脆弱之中唯一可以看韧的地方,却常为我盛满了忧伤。而我,总在讥诮滥俗,无地和错误的人兜兜转转。

    寻寻觅觅,到最后,只剩你还愿意为我停留。

    我又该如何补偿你呢?

    我不曾知晓。

    但拥有对你还不完的亏欠,也许,是最好的。

    希望我意识到罪行的时候不算太晚。

    我迷茫地顺着记忆,来到了一个码

    码俨然是破败陈旧的,毫无人工修缮的痕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废弃掉。尤其是雨天,我能清晰地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是铁锈与杂的独特气息。

    关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可我那时却什么也没想起来,只认为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去到那里。莫名的的执念在心中炸开,倏忽间,我想起了于藤曾经的被我选择忽视的,写在我作业本上的一句话——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

    我不动声地默念起这句话,连我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忽地,一阵犹如这雨般清凉且熟稔的声音我在耳边响起。而她,也在重复着这句话。

    “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

    “,原来,你真的还记得这里。”

    我被吓了一,回过去看对方时,不及掩饰的慌张与破碎又重迭的记忆一齐涌上心,让我的心率不受控制地加速。

    原来,这个废弃码,是我和于藤小时候为了逃离母亲在家工作期间的困顿的藏地。

    于是,过去那些不受束缚的、那些肆意在河岸奔跑嬉闹的、那些躺在草地上,闭倾听每一只无人窥见的隙中发狂似地疯叫的蝉的日,昨日重现般,一幕幕都如浮云般掠过前。

    那个清晨是靛青的,飘着几朵厚厚的乌云,层层迭迭,将天空变得黑压压的。雨忽大忽小,看见于藤时,正值烟雨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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