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2)

    周野没有更多，甚至没多说几句更显亲密的关心话，只冲她随意了个，便懒散地把双手兜里，略显寂寞和寥落地沿着来时路踱了回去。

    又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群陌生的人。慕悦抓着随的小挎包，有些张地看着老板娘。见她从黑的腰包里掏一大串丁零当啷的钥匙串，来回翻找，最后掐了只把儿上贴有红圆的来，地上的卷帘门锁锁孔中，旋转开门。

    钥匙带着帘门沿着两侧的轨向上而起，老板娘余银看着差不多，便用脚背将其勾起，再利落地扶住推，领着她往清冷的店走去。

    这是家式的早餐店，门简约朴素的三个字“州记”注明了它的特。比起有些新式早餐店的大杂烩拼盘，将各个地方的特早都拿来抄一遍，它显得异常单调，主要售卖的品也不过州本地最为典型的那些：粉、促、粿条、豆浆、包、油条。

    仅仅是这么几最为平常的小，都得叫这对夫妻从早忙到晚。

    “小悦，其实昨天我不是刻意刁难你。”老板娘将她领到后间的储藏室，递给她专门储存私人品的那间小柜的钥匙，继续，“原本店里的活儿，我们两个人或者最多忙的时候再请个每天来几小时的临时工就能完了。但是我老公他前几个月不舒服，就去医院查了，说心脏不太好了，不能太劳，否则就有猝死的危险。我们一时半会儿又凑不动手术的钱，再加上家里还有两个小孩要养，所以没在老家休息几天，就又回来开张了。你父亲说的也不错，我们现在确实是没有请兼职生或者正式工的成本，又有帮工的需求。之所以说那些话，是想试试你。”

    试试她是不是诚心，试试她值不值得信任，有没有可能真的给陷囹圄的他们带来些许帮助。

    “其他的我也不问你要，什么健康证明、工作保证书之类的。也不会让你太重的活儿，咱们一开始就量力而行，我们会据你的实际况调整的。”老板娘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够严谨，补充，“你没有甲肝这类疾病吧。”

    慕悦显然不知什么是甲肝，从没听说过这个词，所以摇摇坦诚，“我不清楚，没去医院查过。”

    这叫余银有些为难，家里开餐饮的就是这件事不能虎，犹豫了十几秒后从柜里找两个之前还剩的医用罩，让她迭穿上，又说，“过几个小时就要开店了，让你回去直接去检查也不现实，你先着这个。今天反正第一天，也不别的事，就把店里有的东西记住了，了解工作的程，然后到后面去把客人吃过的碗洗了，扫地、拖地、桌。等午结束后，我再拿着本带你去医院个检查……到时候医生问起来，你就说你是我女儿，还没办份证。后面等结果来，确认没有疾病，我们再把罩摘了，开始上手接的工作，行不行？”

    少女一听，想了想说，“老板不好的话，搬东西的重活就给我吧，我反正也闲，整箱拿不起可以拆开了多搬几回。”医用罩的密闭实在大，她才说两句话就开始气了，更别提等会儿还要用这样的姿态去搬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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