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3)

    “我才来你家,你爹就真想给我留什么,也没来得及啊。”只是说完这话,白亦初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虽然屋里没灯,本看不清楚彼此的脸,但白亦初还是有些自责地看朝周梨,“你不会恨我吧?明明是让我冲喜,可你爹第二天就走了……”

    他问完,心里竟有些张害怕。却不知自己这害怕的缘故,只因自己那日醒来,边一个认识的人没有,脑里一片空白,没有亲人没有过去,遇到的人非打即骂,将他卖来卖去。

    他就像是那山坡上孤零零的飞鸟,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没有伙伴。

    理这样的人该是心,冷漠无才是。可恰恰相反,这样的人其实只要别人伸手,给予一的好,他的所有防备就都在无形中瓦解了。

    白亦初就是这样的,所以哪怕他才来白家几天,了那不面的赘婿,可是这心里其实已经拿周梨当作自己的小伙伴了。

    加上他们一起共同智斗周老三一家,将房保了来。

    这使得他们的关系,好像又更近了一步。

    周梨这个时候,才真正察觉到,原来白亦初那桀骜不驯的外表,是用来保护这颗充满惶恐的心。

    黑暗中她抓住对方同样瘦的手,“我爹早年在东海摸珠伤得很重,其实他早就算到了自己命不久矣,但怕我寄人篱看人脸过日,才想了买你回来,冲喜也不过是一个由。所以你不要觉得是你害了他,你要想是因为有你,我们这个家才算是勉保住。所以我不恨你,我反而要谢谢你。”

    后来周梨又说了什么,白亦初其实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是他刻地觉到,原来自己的存在并不是一无是,而是被周梨所需要,自己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那句‘我爹只带了三两银去,那么多小男孩里,他就只挑了你一个,价格也刚好是三两,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所以我怎么会恨你?我激你的到来,也希望往后的日你,有你的影。’

    他想,对!就是缘分!那天周老大到之前,也来了好几拨买主,他们也没买走自己。

    而周老大来,一就相中了自己,他所带的银,也刚好是三两。

    于是这一晚上后,白亦初就决定留来了,不去纠结找什么记忆家人了,他要给这个和自己一样,没了家的小姑娘一个家。

    周梨现在就是自己的家人!就算以后不娶她,也会一直照顾她健康成

    至于周梨,那番洗脑的话给白亦初说完后,有些心虚。毕竟他爹买白亦初回来,是觉得白亦初是大人家失忆走丢的少爷。而早前没人买走他,也是因为他反骨太重了,卖了几家都没甩脱,人家怕不服教。

    却不晓得那番话完激活了白亦初的责任心。

    因此翌日一早,元氏起来看着已经开始活的白亦初,不免些诧异的表,“小女婿怎起这样早?你还呢?明儿可要多睡会儿。”

    心里十分纳闷,到了周梨屋里,少不得和周梨嘀咕,“小女婿这是怎么了?一早跟打了血一般?猪圈门的粪都堆成一座小山了。不过他个小,在里面掏粪比我顺手多了。”

    周梨原本还在担心白亦初会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了。如此也不枉昨晚自己给他了那么多汤。

    当即只笑:“那岂不好,也省得元姨你撅着在里面艰难行事。”一面伸展着胳膊,“我觉得今天好,到院里转转。”

    元氏却嫌风太大,给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让到屋檐底晒太

    午些,便听说三叔一家走了,走的时候三婶还在村骂骂咧咧的,可算是把人都全得罪完了。

    似乎也不打算回来了,田地和那破屋,全都给了手。

    元氏晓得了,“那正好,我还总担心他们报复咱呢!这此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放心了许多。”说罢,从闲置的圈楼上拿钉耙和锄,“天还早,我去把田埂劳实,你要是饿了,喊小女婿给你粥吃。”

    白亦初今儿倒是真辛苦的,一个人把圈里的猪粪都给掏来了,这会儿在洗澡。

    周梨应着,只叮嘱着她:“你早些回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元氏也是个寡妇人家了,若是带月荷锄归,怕是叫人说闲话去。

    她走了约莫半住香的功夫,白亦初洗完来,仍旧觉得上满是猪粪臭味,非得要周梨闻,“真的一不臭了么?”

    周梨摇着,“没味儿了,你歇会儿吧,别晃悠了。”

    白亦初现在还是打血状态,睛往墙扫去:“你昨天不是说要在院菜么?我去把地翻了,猪圈外面的墙上挂着菜籽,天黑前我就把这片给来,都说雨贵如油,晴了这两天该来雨了,没准不到半个月,就能吃上新菜。”

    他说,已经麻利地顺着旁边的巷往后院去,这贤惠的模样让周梨一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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