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这个家可跟那些个犯了错的世家小们的家不一样,她们不剃,也不念经什么早课,每日也跟村里人家一般,地挑打柴。
而且这会儿涨势稳定,也不用去赶鸟或是天天守田了。
转着她爹忌满一月,上的孝服照规矩也脱了来,正巧地里的豆苗玉米都了来,田里的秧苗也不错,绿一片。
她见周梨好了,自是十分兴,两人拉着说了会儿话,才分开。
只想着这小母猪争气些,明年卖了小猪仔得了银再买。
可真要为她好,就不会把她嫁个一个酒疯,更不会在酒疯死后,刚满月又把她嫁给大她许多的周老大续弦了。
元氏也得了些空闲,太又,便跟着村里的女人们在打谷场的皂角树纳鞋底补衣裳。
元氏却生怕周梨真信了他们的鬼话,吓得连连摇,“我不嫁,我也不走。”
等她回村的时候,发现人都聚集在打谷场,并非是自家,白亦初挡在元氏跟前,面前是一对箭弩张的中年夫妻。
所以如今元氏的哥嫂是掐着满了月了孝期,就不停蹄地接她回去嫁人。
乡对于守孝没有半年三年之说,就个把月的,讲究的人家最多也就是三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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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舅舅舅母给元姨相了什么人家,若真能过好日,不要你们来说,我也劝元姨再嫁。”周梨走人群里,接过话朝元家夫妻问。
一听要归还一半的彩礼,元家嫂绷不住了,立就原形毕,掐着腰朝周梨破骂起来:“你个短命儿怕是想钱想疯了?”还一面指着怯弱的元氏:“你瞧她浑上这二两,难还能比猪贵不是?更何况到你周家后,伺候你们老小一堆,还要照顾田里庄稼,你就是请个工,那钱也不够,现在还反而赖上了,真是不要脸。”
至于这对中年夫妻是元氏的兄嫂,周梨她爹葬礼的时候来过一次。
并不见周家这边的人,就族里一些旁亲。
众人一听,也好奇起来,纷纷跟着附和。
元家哥也是跟着。
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那彩礼钱罢了。
元家搜立上前,伸手要掐元氏的耳朵,但被白亦初给挡住了,只能骂:“你脑叫驴踢了不是,好日不过你要给人?还要伺候这么个拖……”后面的话叫白亦初和周梨一瞪,元嫂只能不甘心地吞回去,但还是拿睛狠狠剜了一元氏。
元家嫂看到周梨面红的小脸,心有些诧异,叫她那一双明亮的睛一看,颇有些心虚,嘴里说得也是糊不清:“自然是好人家,我们难还能害自己的亲妹妹不是?”
这乡里就是这样,隔了个三四里,喊一声仍旧能听见,更别说这才一里左右罢了。
周梨见这说不个一二三,元氏又被她兄嫂吓得脸都白了不愿意回去,便只:“不过就算是相看了什么好的人家,那也是要看我周家这放不放人啊。我年纪还小,家里可离不得元姨。不过你们若是实在想接走她,那也不是不行,把当初我爹给的彩礼归还一半,我就放她走。不然她就是死,也是我周家的魂。”
等周梨到田埂上找到白亦初,帮忙抱了几堆割好的猪草背篓,就听到河对面的田坝里传来声音,“阿梨,快回来!你家事了!”
这会儿元家嫂正跌脚绊手地冲四周的老百姓诉苦,“哪里还有我们这样的哥嫂,想着她年轻,总没有一个人过日的理,这不好心给她重新相看了一门亲事,她竟然不愿意,反而怪罪起我们来。”
她和白亦初相视了一,意识都以为是她那些叔婶们闹了幺蛾,也没敢耽搁,白亦初立背起背篓,“我先回去,你慢些别急。”说罢,一个小跑很快就与周梨拉开了距离。
周梨把鸭跟鹅赶去了自家的鱼塘,便也去找河对岸田埂上打猪草的白亦初,路上遇着了去十里外半坡庙里尼姑的慧。
白亦初那脑瓜聪明,他先赶回去了,周梨也不担心。
运气好些的时候,跟着庙里的师父去大人家法事,还能吃上一两香甜的糕呢!
慧是周梨家的邻舍,小时候慧还来她家玩过,后来慧娘去世,她爹娶了后娘,时常打她,她姑姑见着可怜,自己又没法养,便劝着慧爹给送到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