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3/3)

    陆秉忱想通后意图为自己辩解：“从到尾，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洛青似是而非笑了：“是吗？真心可能有那么一，却也不足以让你为此放弃你最初所追求的事业，你想人地，想成为西凉人上人，想为西凉百姓谋利，想成为一代名臣。这不是你自幼所求的吗？可后来呢，又为何变了？”

    陆秉忱急忙：“那是因为……”

    “因为不甘心罢了，想自己所谋所求全都在手中罢了，一旦一方脱离掌控，你不甘心而已。上一世何竺青对你倾尽所有满心满对你都是慕，你心知肚明，却冷旁观她的付，因为太轻易得到的，太容易掌控的，你并未上心，因为从到尾，她都会是你的。所以，你可以放任自己忽视她的受去追求所谓的事业心，甚至在事业升与郡主看上你要对何竺青不利时，你选择了前者，即使后来因为一念之差害得何竺青惨死，你也只是事后觉得可惜。”

    “可也只是可惜，而不是遗憾，毕竟前世的何竺青无论是死前死后早就没有了不可控，早就归你所有，没有任何的挑战自然激不起你任何的胜负。所以即使何竺青死后，你依然照既定的目标去走，最终成为一代名臣，达成所愿。”

    “可这一世怎么就不行了？因为何竺青不愿意从走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为了维持这世界的平衡，我来扮演这个角。可扮演的又何所谓真心？明面上的服从里却半分意，如此这般的敷衍，却反而激起了你的胜负，可即使在这时，你依然觉得事业心更为重要。”

    “只是你没想到你还没真正夺得‘未婚妻这颗心’她却死了。死了的消息传到你耳中，你反而想起她的好，想起她从未真正向你动过的你，你所没有征服过的，却就这么死了，让你没了机会。就像是你所求的事业，还没达到峰，你只觉得遗憾。”

    “而这个遗憾在得知还有另外一人惦记着你曾经的所有时达到峰，你回忆过往，念起对方的好，这遗憾与执念让你一念成痴一念成……随着事业达成所愿，那么剩的就是这份遗憾与求而不得。”

    陆秉忱听着洛青平静的说辞，只觉得脑嗡的一像是炸开了，他摸着，摇：“绝不是这样，明明……”

    洛青嘲笑了笑：“明明你那么难受，可如果当初大公主真的选了你，她要求你放弃事业与她隐居山林。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此以往，你确定你达成所愿之后你不会再次念起功成名就的好？不，你会，你会觉得权倾朝野的大远比这小小要好得多。所以从到尾，你所谓的真心的确是有，只是没有你自己更重要，你自私的想要所有，可世间哪里有两全其的东西。”

    “一旦天平倾斜，时间久了，你胜负作祟，又会偏向一边。”

    “年少时，你的心愿是权倾朝野一代明臣改变西凉现状为百姓谋福利，可你成为首辅却轻而易举放弃，置百姓与不顾，三年的时间，你明明能得很好，可因为一执念，你又放弃了，结果呢？两边你都对不起。”

    陆秉忱的表一僵来，他想反驳想否认，他想说自己没有，可洛青话里的像是都戳中他心里隐秘的念。

    虽然这些念藏得很好，可这时候被摊开拿来，他有被揭穿的惶恐，却又有难堪。

    是什么时候发现“何竺青”并不喜他的？是从对方明明嘴上温柔贴心，实际上却神冷漠，明明笑着，底却没有半分意。

    是“何竺青”说为他制衣袍，为他洗手作羹汤，却偶然发现，衣袍是成衣店买的，佳肴羹汤是每日从一个乡野妇人手中买的，不过是过了一到手由她送到自己这里。

    他一开始没在意的，可后来却无意识开始观察注意对方，而这些在“何竺青”活着的时候并没怎么样，可随着对方死了的消息传来，如鲠在。

    更不要说后来发现，在自己不知的地方，有人慕“何竺青”。

    一旦有人争抢，他的不甘心与遗憾，仿佛一刺刺心底，他后来其实已经分不清想要争一争，还是真的如此，之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想证明自己的痴心还是想与裴洵较量到底谁更在意“何竺青”争一气。

    他的所有自以为事在这一刻被洛青戳穿。

    完结

    陆秉忱白着脸狼狈瞧着洛青，后者神里无悲无喜，仿佛只是陈述一件与他无关要的事。

    洛青在这时又杀人诛心最后一刀：“从到尾我所扮演的只是一个角，对我而言，你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当年那个为你倾心能为你牺牲一切，满心满都是你的真正何竺青，早就死在上一世，死在你的不在意，死在你明知郡主对你倾慕却放任的结局里。你看，她明明这一世有机会重新开始的，可她都不愿意从来，你又凭什么觉得你真的能得到所有？”

    陆秉忱晃了一，他就那么望着洛青，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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