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们不可能这么乖 第46节(3/3)

    他仿佛真的闻到了香。

    在那馥郁的幽香中，骑在黄背上的牧童悠哉悠哉地路过溪上的石桥，他手里横着一牧笛，指尖轻弹，奏着轻快乐的小曲。

    原来，笛是这样的。

    在饲养员奏的时候，三号用神力观察了他，但得到的是混无章的画面，所以他也不知笛应该怎么。

    其实，饲养员第一天来到育崽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如果说其他人，他都可以勉看到廓，那么这个饲养员，他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他的视角，新来的饲养员是一团迷雾，一团会行走、会偷吃他晚餐的迷雾。

    三号虽不解，却并不准备去探究，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对饲养员的秘密没有什么兴趣。

    然而今天，不一样了。

    当饲养员奏笛的时候，他真正地看到了光，看到了他短暂的人生中，从未见识过的画面。

    所以，在饲养员答应要教八号笛的时候，他才会鼓起勇气，第一次迈向人群，主动搭话。

    他真的好想好想再看一看那样的世界……而现在，他又看到了。

    除了丽的景象，他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孩。

    原来，人就是这个样的吗？他也这样吗？八号也这样吗？饲养员……也这样吗？

    三号痴痴地望着那个牧童，像是透过岁月河，真正看到了那个自由健康的、充满乐的灵魂。

    他觉得，那个牧童得真好看。

    幻境中的一切，都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在三号发呆的时候，那笛的牧童似乎看见了他，在黄走石桥时，他放笛，扭过来，地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三号无措地抱了怀里的金属球，脊背都变得僵直了。

    然后，眨之间，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个小哥哥，在他前所有好绚丽的景象就消失不见了，一切都回归了灰暗的世界。

    不要！

    不要消失！

    三号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烈的绪波动，他急切地抬起小手，想要去抓住什么。

    可刚刚那是幻觉呀，怎么可能抓得住呢？

    当小手抓了个空时，三号眨了眨睛，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的睫低垂来，难以掩饰失落地准备将手收回来。

    然后，一只大手抓住了他，将他的拳包裹在了掌心中——

    柔温的，属于饲养员的手，从团团迷雾中伸来，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三号就听到了饲养员的轻笑声，他说：“好了，你们现在知牧童是什么了，我们接着讲吧。”

    三号心中涌起的失落难过，忽然就被抚平了。

    他想，虽然这个奇怪的饲养员会偷吃他的晚餐，但如果他能再让自己看到那样丽的世界，那他不介意，将自己的晚餐都给他吃。

    那个幻境中的小牧童，是真实存在的吗？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三号从未对外界产生如此厚的好奇和兴趣。

    在饲养员放开他的手后，他便重新抱住了金属球，然后仰起脑袋望着那团迷雾，再次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而旁边的八号，并没有三号这么复杂的心理过程，他甚至没看来刚刚那一切都是幻境，还以为是他自己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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