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绿瞳(1/2)
“……”
电话那的男人沉默着,震耳聋的舞曲声从手机听筒里传。
耳畔人声乐响太嘈杂,他并没能分辨谢舒音那边的背景音正与他同频共振。
谢舒音等了半天,却没听见人说话,她将手机屏幕挪到前又确认了一,见电话确然通着,这才从嗓里试探着挤一个音节:“喂?”
“呵……”
男人轻笑了一声,朝边人比了个失陪的手势,走到一拐角,“你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
谢舒音问:“你回国了?”
“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和你一样,刚刚。”余光里能瞟见他换了个站姿,单曲起,倚着墙靠立在那儿,另一手着车钥匙随意晃了两圈。
“你怎么知我回来了?”谢舒音问。
“因为我想知。”
“那……你在什么?”
“谈生意。”
他给她的每一次回复都很简短,却又不显得腻烦,五官和神都藏在骨白陶瓷面之后,菱形的薄上缘弧光泛凉,韵脚懒洋洋的。
谢舒音“哦”了一声,而后:“你回。”
“怎么?”男人声线中又带了笑。
“我在你后面的卡座。”
“骗。”
他既没有回,也没有连夜场被逮个正着的尴尬窘迫,稍停了一会,又:“……想我了吗?”
声音很轻,像是人间的呢喃私语。
他实在是生了一副被之神吻过的好嗓,且从不会辜负了它,将那蛊惑的力束之阁。
谢舒音酒意上脸,不知是的,还是心中某真被他抛的小钩挠了一,许多埋在肌肤之的微觉都被他调动起来,官开始渴望。她用凉凉的手指贴上自己的脸颊,尖沿着的弧度轻轻舐,问他:“今晚……你能早谈完生意吗?”
男人轻嘶一声,形往后一靠,“军区大院我不去。”
“我有自己的房的。地址我给过你。”
“我没有钥匙。”
“钥匙在门的地毯面。”谢舒音给他指明方向,慷慨地如同开门揖盗一般,又补充:“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也不用站在楼里等我,你就早自己回家吧。”
“……”
靠墙而立的男人形微动,似是将车钥匙在了手掌心里,听筒之中传来渐沉的呼声,好半晌,才听得他幽幽:“那么请问一,这位lody小,今晚是以什么份……邀请我去您家里坐坐?”
谢舒音犹豫了一,不确定自己给的是否是他想要的答案,弱弱答:“……炮友?”
男人被她一噎,面之后一对翡翠狭眸骤然眯起,冷哼:“回答错误。”
随即便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谢舒音握着手机垂叹了气。旁忽然钻个脑袋,原是上完洗手间的楚霄凌不知何时已经埋伏在了那里,两骨碌碌直转,八卦:“什么况什么况?你被人甩了?”
谢舒音了,神显得略有些忧郁,“恐怕是这样。”
“我靠,哪个男的这么没品味?”
谢舒音攥着电话呆站了一会,像是给她问着了,“其实……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谢舒音和那个男人的相识始于一场旅行中的随机邂逅。从小镇山径的惊鸿一瞥到酒馆夜酌的惊艳重逢,一切都好到适逢其会。
每一场罗曼史最终的落脚总是很相似。发和汗一同摇曳在小小的旅馆床榻之上,他抱住她坐上窗台,沾了再,而她光的背向后仰去,中倒映着港清凌凌的波与星灯。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着那方骨白的威尼斯面。那面并不像是新近产的工艺品,薄金粉曾修修补补,面颊上存了一横贯的裂痕,边缘已经被人用手挲得很光了。
一场事方歇,他终于握住她的手,将面取。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俊脸。谢舒音抬手拂过他汗的眉,指尖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轻颤。
这个刚刚才将注到她里的年轻人似乎有一些张,也有一些期冀。密睫而和,轻蹭着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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