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chunshe(1/2)

    严宥想躲避,一只白的手伸过来,擒住他的指尖。

    “能认吗?”

    谢舒音双眸眨也不眨地盯住他,执着地追问一个答案。

    严宥偏了,有意避开她那存在的注视,“认不。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谢舒音睫颤了颤,手指却没有松开,“是这样吗?”

    她好像很失望。

    严宥扫了她一——那女人周一圈红,却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正憋着泪。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过分了。

    最贴近离合悲的职业通常最能检视人限,律师与医生都在此列。谢舒音虽然是个捞女,可终究没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话虽这么说,可固有的偏见与忌惮也并不是那么好抹去的。严宥抬起一只手,犹豫片刻,落在她肩上轻拍了拍,另一手则试图挣开她,低声安抚:“你醉了,快回家吧。”

    谢舒音不肯松手,执拗:“你不送我吗?”

    “……已经在你家门了。”

    严宥闭上

    那两饱满的一张一合,总在他的视野正中徘徊不去,晃得他

    失去了视觉,听觉和觉都变得更加锐。耳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动,那女人又靠过来一些,气呼在他脸上。

    “大律师,你好像一直都不敢看我?”

    谢舒音伸指,仅隔着条发丝的距离,在他上虚虚动,忽然觉得景分外稽。她并没有受过什么小三专业的技能培训,刚刚回国第一天,连床都还没挨着一就先领了皇榜要勾引别人的丈夫,正困在这小小的车厢里玩极限推拉,这可着实把她给难倒了。毕竟与斛思律的那一回,也并不是她先主动的。

    想到这儿,谢舒音险些笑声来,忍不住戏瘾上,学了段po文里的念白,起嗓滴滴地嗔他:“施主离尘世,超脱万中应当无我才是。何故避我如蛇蝎?难是怕动了凡心?”

    她他鼻尖上沁的细密汗珠。

    这段所效仿的,大约是千年狐妖正勾引大乘佛。谢舒音这只狐狸,生得不够也不够灵怪,但她凑得足够近,手段也足够缠人,神直定定的,半寸都不肯退。

    她凑得这么近,要他如何中无她?

    严宥睫轻颤,隐忍:“叫什么……我只是脸盲,又不是和尚……”

    谢舒音噗嗤一乐,伏在他肩笑得直抖,没大一会又抬起脸,噙着笑:“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

    严宥气,正在盘算要将她打车,却听谢舒音在他耳边轻喃了一句:“好想知,你里的世界是什么样。”

    严宥一愕。

    “我也得了和你一类的病,只是症状似乎不大一样。在你里,人的五官没有切实的意义,而我……”谢舒音垂,“我常常会把一样事看作完全不相的另一样事。我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一张和旁人记述相符的画。又譬如海的鱼群,在我里都是漂浮的白鸽。我觉得我很奇怪,他们都觉得我很奇怪,”

    她又看向他,轻声地、认真地问:“你觉得呢?”

    她是在向另一个病患、另一个怪胎征求认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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