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解离(3/3)
普所在脑科学领域成就斐然,在对谢舒音的治疗方面,赫尔曼选用了一尚未上市的新药。
所有的药都有其副作用,神类药尤其如此。这新药的副作用已经由二期临床验证,70的受试者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嗜睡症状,极个别受试者还会现谵妄。为了实时监控药效果,也为了适时调整药量,赫尔曼要求谢舒音在现症状时随手画那些幻象,很快的,每隔数日,他都能收到谢舒音心绘制的简笔画。
没有鬼怪,没有心,没有任何在视觉上令人不安的事。老实说,赫尔曼觉得谢舒音可能对儿童绘本领域颇有天赋。
她画的小鲸鱼和小鸭是真的很可。
【7人格解。】
经过漫的面诊沟通,赫尔曼仍然很难给谢舒音的病症一个明确的定义。最起码,在他这个心理医生里,谢舒音并不是神病。
而对于她在行为方面的迫倾向,赫尔曼也有另一见解。望的指向来源于潜意识中对缺憾的弥补。可究竟是什么缺憾造就了她?
很遗憾,谢舒音并没有告诉他。
面诊的尾声,赫尔曼合上钢笔盖,锡灰的睛再一次落在他这位病人上。
中国的山画技与西洋油画不同,想要描绘朝雾夕烟,并不需要在纸面上反复铺设料。浅浅地一留白就足矣。
赫尔曼想,除了卡通画,lody一定也很擅山画。但科学并不理解留白的艺术,他需要了解他的病人更多,更象化地勾勒她的心理,而后对症药。
“谢小,关于这张画,还有什么是你可以告诉我的吗?”他问。
谢舒音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自相识以来,赫尔曼里的lody一直都是平静端庄的东方瓷娃娃,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大幅度地动起来,肢像是被某力量牵扯着发生形变,而灵魂倏地一便不知所踪。
她昂起,十手指抻得很直,缓缓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用力扼了去。目光空,声线平淡:
“butterfliesflygoutofherthroat”
片段的记录,零散的对话,拼凑一个支离不全的人形。赫尔曼知,只有木偶能被拼凑起来,但这属于哲学的范畴了。人们在生病,而他是医生。
整理行到收尾阶段,赫尔曼写了他的结论。
分裂型人格障碍。
完成之后,他显然对自己的分析结果不算满意,皱着眉在结论后面打了个问号,而后隐去患者个人信息,将余的病例容扫描并传真给了他的一位同行‘朋友’。
对面接收了传真。很快的,发回一则简讯。
“赫尔曼,这女孩可不简单啊。”
赫尔曼笑了笑。在的狩猎场里,她是充满魅力的猎手,她的宁静与疏离就是海妖的漫漫哀歌,引着男人们为她前赴后继,竞相赴死。
“她在人格障碍方面的症状并不典型,这让我想起你提过的那个非病理的概念——莎乐综合征。”
“王尔德的笔墨虽然诗意,可毕竟太戏剧化了。我想她更像是迷住尼采、里尔克和陶斯克的那位莎乐。”对方回复。
“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男人们都愿意为她而死。”
“这只是那些有自杀倾向的酸诗人们给自己找的借而已。”
赫尔曼先是笑,而后又叹了气,继续敲击键盘回复:“她已经回国了。”
“好吧。那就得祝‘他们’好运了。”
多年不见,他的前妻还是这样的风趣幽默。“我想推荐她去你那里看一看,你觉得合适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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