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兄长(微H)(1/3)

    谢予淮离开以后,整栋小楼一空寂起来,像是被走了最后一丝人气儿。

    光从窗,静静平铺在地上,随着时间的逝而一寸寸偏移。睛盯着它瞧,分明瞧不见一毫动静,但凡移开心神别的,再转回来,便能看见那一线天光已经远远地淌开去了。

    谢舒音在屋里呆站了一会。她经常会这么放呆,从小她就是这么个迟钝又木楞的人,睛和脑之间总有条线连得不大畅通,瞧见怪事了要愣,没瞧见怪事更要愣。从前她那两个所谓的直系血亲都不喜这一,如今她开始服药,愣神泛困的时候就更多,恐怕更难讨人喜

    在发呆的时候,谢舒音几乎可以想见谢征国蹙眉肃目的样,季芸恨铁不成钢的样,两个人都不会骂声来,只是将那很有分量的神落在她上,嘴抿着,像在压抑,像在隐忍。

    他们在忍什么呢?

    谢舒音想,真可怜。所幸如今他们都走了。

    爸爸妈妈再也不用为她的“与众不同”而憋气隐忍,她也再不用努力去讨谁的喜。两相和睦,他们终于都自由了。

    周末的午没什么事。谢舒音在家里四闲逛,挨着屋一间间地去参观。

    阔别已久的主人和客人没什么两样,时光抹平了旧日的痕迹,家里的一切都让她到生分和疏离。尽打从一开始,她就没能成功去过。

    军区大院里的小楼都是那很典型的上世纪中后半叶的设计风格,格局规整,一楼起居会客,二楼则是主人家的卧室。谢舒音顺着扶梯上了二楼,顿时觉得视野一暗,周遭几堵墙黑沉沉的像是要压过来。

    所有的门都关着,只有走廊尽属于谢予淮的那间房了个小,如同照透山罅的一裂痕。

    谢舒音慢慢走过去。

    这一间是父亲的主卧。

    即使娶了季芸,谢征国也总是与她分房而居。谢舒音曾经很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将自己给造来的,这个过程就像是凭空造一般不可思议,最起码谢舒音在谢家待着的那几年里,她从没见过父母之间有什么亲密的端倪。她抬手试着拧了门把手,果不其然,锁着。

    这一间是曾属于谢予淮母亲的次卧。

    谢予淮的母亲是谢征国的第一任妻。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生之后不久便染上了脑炎,彼时谢征国还在边区军就任,当地医疗条件有限,等几经周折转回京中后,谢予淮的母亲已然落得半痪,不得不常年卧床静养。

    谢予淮的母亲并没有给谢舒音留任何印象,早在她回到谢家之前,这位饱受病痛摧残的女人就已经撒手人寰了。听谢予淮说过,他的母亲怨了半辈,闹了半辈,走的时候却很安静,闭前叫了声儿,又叫了妈妈,声音都很轻。谢舒音并不想打扰她的宁静,于是从那扇门前径直走了过去。

    这一间是母亲季芸的房间。

    谢舒音在门站了一会,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等数清红木房门上纹绕了几个弯之后就转离开。

    一个个人在这里走到生命的尽,一门随之闭合,落锁。尽屋外日正亮,京城的初冬也总是燥得能把树叶给脆,谢舒音仍觉得自己像是走了一段的季节。

    这整栋小楼里的氛围将她吊了起来,离地三寸,而她就在这弥漫的气里慢慢地自己。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么的。姥姥离世时的那场雨,淅淅沥沥一直连绵到今天。不过不用怕,木楞的她早就学会了要给自己撑伞。

    最后她走到了谢予淮的房门前。没有丝毫犹豫,伸手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敞开。

    谢舒音走去,反手将后的门扣上,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扯开上的衣服,拉开衣领,褪去一切让她觉得心烦受拘束的东西,随手扔在地上。

    在亲生哥哥的床前,她脱得一丝不挂。床习惯地迭成了规整的豆腐块,谢舒音伸手揪住一个角扯过来,随意摊开,而后整个人往床上一窝,拉过被盖在了上。

本章尚未完结,请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