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兄长（微H）(3/3)

    “哥哥，你说，这样会怀吗？”谢舒音轻声问。

    谢予淮结动，却没有回答，手停顿在半空。

    许久许久，久到谢舒音几乎快要睡着了，才听见他哑声：“对不起……我，我去买药。”

    谢舒音蒙着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险些笑声来。但一抬时，眶中分明还挂着泪。

    谢予淮小心翼翼地了她的脸颊，似乎想要搵去那颗泪，可最终还是缩回了手，像是被她的温度给到了。

    他们二人是一起去的药店。兄妹俩手牵着手——谢予淮行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不放，在柜台前当了一阵垂的鹌鹑，最后像是无数偷尝禁果的少年侣一样，同店员嗫嚅：“拿一份急避药……”

    店员大正百无聊赖地守着小电视机上的晚间节目，听到他的吩咐后才直起走过来，抱着膀扫了谢舒音。

    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年纪太显小了，怎么看都是没成年的模样。

    店员一扭，鄙夷的神就直刺向谢予淮，“急药多伤，你当男朋友的不知吗？”

    男朋友？

    谢舒音抿咀嚼了词义，扭看向谢予淮。他没有接收到她的视线，只是垂着睛僵立在原地，嘴蠕了蠕，却说不半个字。

    谢舒音能觉到他的手掌越收越，火灼似的一整圈，握得她肌肤生痛。

    店员大看不得男人事后悔愧的德行，完了才知错有个用。她对谢舒音招了招手，将她唤过去细细叮嘱了一番，从用药规矩讲到自我保护，末了看着她，又是摇又是叹气。

    对于陌生人投过来的好意，谢舒音从不会敬谢不。尽她始终没搞明白店员为什么要这样不厌其烦地去叮嘱她。

    事实上，她一直在压着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没错，她很想笑。

    文明世界对于常倒错的辨识度并没有那么。没有人能够凭借眉梢角的相似为他二人定罪，况且他们俩本就得不像。谢予淮更像爸爸，而谢舒音谁也不像，脚从明面隐到暗面，全藏匿在血的细枝末节里。

    不过谢予淮并不是只犯了一宗罪。

    她当然知，不好措施而让伴侣急服药避的男人是社会德系之中毋庸辩驳的败类。她倒不需要给谢予淮扣上败类的帽，但她需要让那个系来审判他。

    在这之后，他会怎样羞惭痛疚的表呢？

    谢舒音不想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回家之后，谢予淮倒了杯，拆开药盒，住药片的手指忽然开始颤抖。

    小小一片药，从指间到掌心，最后落在桌面，溅起轻响。谢予淮一把推开桌椅，将她抱在怀里，沉重的呼声拍抚在她耳畔。

    谢舒音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哥哥，你怎么了？”

    “音音……对不起。”他在她耳边重复这一句，“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次了……”

    “好啊。”

    谢舒音笑起来，睛眯成一条细。

    “哥哥，我相信你。”

    谢舒音就着晾凉些的温将药片送去，一仰脖，透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哥哥，这药真苦。”

    谢予淮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吃药，神沉黑得如化不开的夜。大掌抬起，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最后只是轻轻落在她的发。

    谢舒音看见他了角，笑意好像比药片还要苦涩。

    他又拿起桌上的药盒，谢舒音原以为他是要检查说明书，可没想到他竟然拆开包装又剥两粒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吞了嘴里。

    “别怕，哥哥和你一起。”谢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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