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迟钝(1/2)

    浴室里面没有安装窗,墙上留了个小小的风用来透气。半个手掌那么大的,稍壮些的老鼠钻过去都得卡了腰。

    谢予淮心急火燎地冲来,光线乍变之一时不能视。他眯起,终于在墙角找到一小团人形的廓,像是正跪趴在那儿着膝盖。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肩。温让他心一麻——谢舒音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

    也就是说……她还是光着的。

    在这一刹,谢予淮的脑中划过一个念,他开始觉得那个巧之又巧的灯泡事故或许本并不算是件坏事。

    前视界是与医务室一般的黑,他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用看清。所有尴尬的痕迹就这样略显刻意地被隐去了。他压就没来得及去想明白,若是灯泡没有坏,他也就没必要掀开这张布帘,近乎于自投罗网似的,将他的手指搭放在妹妹光上。

    妹妹没事才是最要的。他这么对自己说。

    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楚。

    手掌小心地向移去,抓握住她的上臂,掌用力,想要撑着她站起来。

    “嘶,”谢舒音吃痛低呼,“等一……”

    “怎么了?是哪里疼?”谢予淮蹲在她旁,急声问:“是膝盖磕到了吗?还是脚又扭了?”

    谢舒音不说话,垂着脑袋闷闷地缓了一阵,许久,才抬起。风来的寸缕微光映着她小半张脸,瞳仁黝黑一,如晦如明。

    “对不起教官,今天给你……”

    谢予淮握了拳,气得别开脸气,没等她说完就径直打断她:“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说?你明明没有给人添麻烦。”

    “哦。”谢舒音很平淡地眨着,卖力思索了一阵,缓缓转看向他:“原来没有添麻烦吗……是这样啊。”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嗯?”谢予淮已经看了些许不对劲。

    “姥姥教的。”

    谢舒音轻声喃喃:“小时候,姥姥带我去城里看病。回来以后就告诉我,每天都得记得这么跟人歉。要是忘记了,就得挨她的手板。”

    这是什么话?!

    谢予淮刚想开,忽地又从她的语句中寻另一样更要的端倪,忙问:“看病?是什么病?现在治好了吗?”

    谢舒音摇摇,用手指,冲他扬起一个模糊的笑脸。

    “嗯……是这样,我的脑问题。”

    这个问题显然并不是指的智商方面。说实在的,谢舒音的成绩放在师一附中这学霸云集的名校是吊车尾,可放在弘文,还算说得过去。即使单论文化课,走个普本也问题不大。若她这样的也算是脑有病,那全国的三生恐怕一半以上都有病了。

    谢舒音的问题不是表征的,也不是完完整整可以概述的一块短板。譬如邻里闲聊时常会叨咕,东家的小儿是个混世王,成天在家里拿爷爷当骑;西家的二姑娘倒是晓得用功读书,可惜脑笨,人也邋遢。可他们谈起谢舒音时就没这些话,小孩里常见的几样格标签全没法往她上贴,末了只得一声:“唉,老季家那丫总是怪里怪气的,一也不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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