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19节(1/3)
那夜宁知远醉朦胧问那句“你喜男人”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起了心思,对面前这个了他二十七年亲弟弟的男人起了心思。
岑致森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德多尚的人,但宁知远确实是特殊的,并非因为他们曾经是兄弟,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得不好,他对宁知远有愧,这份心思里一旦掺杂了类似愧疚这样的绪,连他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所以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揭自己的真面目,在宁知远面前原形毕。
宁知远再次笑了:“岑总的心思,我怎么猜得透。”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垂眸,慢条斯理地玩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握在手中的那个打火机。
一声轻响,火苗蹿起,火光跃动在他底。
岑致森看着,抬手覆上去盖住他手背,带着他的拇指慢慢挲了一打火机外壳。
金属的,传递在碰的指尖之间。
那一簇火苗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宁知远始终盯着,任由岑致森的掌心抚过自己手背。
而岑致森在看他,将他脸上细微的神看中,若有所思。
黑夜阒寂,唯有风声。
直至火苗熄灭,岑致森的手退开,宁知远才抬,淡定问面前人:“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第22章 风旧债
岑致森刚说了“好”,家来说岑胜礼叫他,让他再过去书房一趟。
岑致森无奈,叮嘱宁知远:“你等我一会儿。”
其实他要回去这里的车还多得是,或者让家里司机送也行,但无论是他还是宁知远都像是刻意忽略了,没有提这个。
宁知远:“嗯。”
岑致森门去,宁知远又在园里站了片刻,看到那位二叔来。
对方瞧他有不是、鼻不是鼻的,大概是自己想借钱借不到,宁知远这个“野”能拿二十亿却不要,让这位很是愤愤不平。
从鼻孔里一个“哼”,对方大步而去。
宁知远有些好笑,无妄之灾。
他也有些累了,走回落地玻璃门边停步,放松倚着墙阖目养神。
左手边便是岑胜礼的书房,不时有说话声传。
岑胜礼提想以岑安的名义买那位二叔公司的资产,由他们来想办法盘活,问岑致森是否可行。
岑致森冷静劝:“酒店和商场我还能想想办法,岑安在这块以前虽然涉足不多但早期时也过,商品房确实很难办,几百亿买这些完全违背岑安战略定位的非优质资产,爸,岑安不是慈善的,东们那边不会答应的。”
岑胜礼吁短叹,年纪越大越不好以后,他越觉到力不从心,尤其在发现亲生儿抱错后,他现在愈发看重手足亲,确实不能看着亲弟弟破产见死不救。
但他自己也知,救人不是这么个救法。
岑致森接着说:“直接借钱给二叔或者帮他担保向银行贷款都不行,二叔的公司最好就是不要了,把资产都卖了现拿钱,但岑安不是合适的买家,我来想办法吧,看能不能问到能得起价又对二叔手里那些东西兴趣的买家,不过二叔自己未必乐意卖,爸你还得先劝服他。”
也只能如此,岑胜礼平复了一心神,转而说起别的:“老秦的女儿今年就硕士毕业回国了,她跟她爸一样,在国念的法律,回来会直接她爸的事务所,那姑娘得漂亮的,你们以前见过,老秦两带她来我们家里吃过饭,不过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老秦说小姑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主动提想跟你见一面,你也三十多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人定来,老秦跟我几十年老朋友,知知底,我觉得好的,你自己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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