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33节(1/3)

    他偏过，望向窗外，雨正不断冲刷着车窗玻璃，周围的其他车都已经开走，只剩他们这最后一辆。

    看一时间，十半多了。

    空气里弥漫着雨黏腻的气息，连其中的他们绪也被染，变得愈发稠滞。

    岑致森发动车，开了一风，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喜雨天的，”宁知远开，了烟，“总是让人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岑致森：“比如？”

    “比如你去英国的那天，了很大的雨，”宁知远说，“我当时还幸灾乐祸地想着，这么大的雨，飞机说不定不能起飞了，结果你还是飞走了。”

    “是么？”岑致森有些没想到，“我去了国外，让你觉得不愉快？”

    “不知，”宁知远在烟缸里抖了抖烟灰，声音几乎被车外的雨声掩盖，“可能吧，就觉得以后见不到你了，终于没人再拿我跟你比较了，松了气，又似乎没意思的。”

    他说的是当年，他们各自远赴异国念书时。

    一开始他确实是要跟岑致森一起去英国的，所有手续都办好了，是他自己改了主意，持要去另一个国家，无论谁劝也不肯听。至于原因，他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了，大抵又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或是因为某件事对岑致森心生怨愤，更有可能只是单纯跟岑致森赌气。

    岑致森也问过他，那时他面对岑致森困惑不解的目光，却更觉意难平，所以执意要跟这个人分开。他的个执拗至此，连岑胜礼也毫无办法，最终顺从了他。

    但当那日岑致森真正走了，他又不觉得畅快，那空的失落和隐约的后悔，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他也启程发去国，及至更久的以后，最终扎在他的记忆里，演变为简单的“不愉快”这三个字。

    “以后不会了，”在宁知远望过来时，岑致森说，“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别想了。”

    宁知远的角扬起一个弧度：“嗯。”

    其实还有更多的，不过他也懒得说了，和岑致森有关的回忆，大多都是不愉快的，他跟这个人别扭了二十几年，即便后来他回国岑安工作，岑致森有意修补兄弟关系，他也不想买账。

    如果不是世揭开，他可能这辈都没法到心平气和，跟这个人和解。

    现在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

    车外的雨愈愈大，有如铺天盖地，他们被困在这里，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岑致森安静看了片刻，说：“雨太大了，现在走太危险，还是等等吧。”

    “刚才可以走，你也没走，”宁知远声音里的笑意明显，“你不就是故意不走的。”

    岑致森再次回，车光线过于昏暗，他依旧看不清宁知远的，但本能地觉到宁知远的中有他，也似乎听明白了宁知远这样的笑声里的暗示。

    “知远，”他问，“刚发过来时，你去便利店里还买了什么？”

    宁知远：“你猜呢？”

    岑致森不想猜，他只想要一个直白的答案：“我们那个赌，还算数吗？”

    “算吧。”宁知远的语气轻松。

    “时间快到了，”岑致森提醒他，“所以我赢了吗？”

    宁知远：“你很在意输赢？”

    岑致森：“对这个赌确实很在意。”

    “好吧。”宁知远说。

    他拨开了车的氛围灯，那一暧昧光终于映亮了彼此的。

    “恭喜你，你赌赢了。”

    第35章 游戏结束

    听到宁知远亲宣布结果，岑致森的神很明显地动了动，结随之上动了一：“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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