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36节(3/3)

    宁知远游去了珊瑚群的另一边，岑致森意识跟上去，过于密集的珊瑚丛遮挡了视线，宁知远已经游到了他视野范围之外的地方。

    岑致森心里莫名地生了焦躁和不安，焦急四望，直到宁知远的影重新现在他前。

    他们隔着层层叠叠的珊瑚群对望，在这无声无言的海世界，不见天光的黯里，将彼此看中。

    宁知远仿佛知到了岑致森的绪，抬手在耳边比划了一，了个手势，让他仔细听。

    远远的，有鲸声传来，他们并没有看到鲸群，能听到的只有声音，苍凉、悲切，格外震撼人心，叫人不自觉地共鸣，又最终被这个声音安抚。

    岑致森慢慢平静来，示意宁知远，一起去别再看看。

    宁知远今天似乎特别开心，玩起来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他俩便谁也没有注意到，有危险正在逐渐靠近。

    意识到不对去看气压表时，宁知远才忽然发现，他气瓶里的空气已经快没有了。

    他不是个虎的人，更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如果来的是他一个人，他或许会更谨慎一些，但今天边多了一个岑致森，他确实有些放松了，而且这个气瓶消耗的速度，似乎超过了他的预估。

    来不及细想这些原因，好在岑致森就在边，宁知远立刻伸手搭上他手臂，在岑致森回时抬手在自己脖边快速来回比了几。

    岑致森双瞳骤然一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刚也在看自己的气压表，正想提醒宁知远该回去了，没想到宁知远这边会现意外。

    宁知远伸手指了指他的上的备用二级，岑致森已经在同时反应，快速取递了过去。

    这时候宁知远依旧是不慌不的，接过后，他摘嘴上自己的主二级，换上岑致森给的这个，直到新鲜的空气重新肺。

    他们不再耽搁，手臂握着手臂，贴得更近，共用着一个气瓶，一起向上升离开了海底。

    这个过程中岑致森时刻盯着自己的气压表，毕竟他瓶中的空气也所剩不多，还要供他们两个人使用。

    确实有些失误了，无论是宁知远还是他，都太过沉醉于这一次一起的海底探险，而忽略了其它。

    岑致森隐约后悔，都只能等回到海面以后再说。

    宁知远也和他一起在看他手里的气压表，这时他们都发现了气瓶消耗的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即便是他们两个人用，也不应该会这样。

    要尽快回去，但上升的速度又必须控制不能过速，以免承受不住气压的变化，好不容易到了距离海面最后五米，还要减压停留三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他们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依旧是互相握着彼此的姿势，尽量维持平衡不动，抵住上颚，减缓空气的和呼。

    但这样还是不够，气瓶消耗得太快了，宁知远盯着气压表上数值的变化不禁蹙眉，即便只剩最后五米，剩余的空气量似乎也不足以支撑他们一起浮上面，不过也好在只剩最后五米了。

    他抬看了看已经清晰可见的天光，三分钟一到，不再犹豫地动作，扔开了岑致森给的备用二级，先浮了上去。

    当然也不是盲目地上游，他的右手举过护住脑袋，左手握住低压充气阀，手指停在放气钮上，随时排气控制上升速度，保持着微仰的姿势，嘴里不断吐气，发声音，标准的cesa自救法。

    半分钟后他浮面，用嘴给上的潜背心充气时，岑致森也随其后浮了来，停在前方的游艇正朝他们开过来。

    上船后宁知远弯腰趴在船栏边一阵猛咳，将刚刚时呛到的一大海咳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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