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44节(2/3)

    再就是这首歌的旋律，始终在记忆里。

    岑致森的注意力全在这通电话上，便没有发现宁知远已经不知不觉退到了他后，拉开了距离。

    临近日暮，巷逐渐披染上晚霞时，宁知远放茶杯：“走吧，回去了。”

    其实不过那么几分钟，又仿佛时间格外漫。

    有一瞬间，岑致森看到光影悄然过宁知远的，他中的笑沉底，哼的调都仿佛被那些绪发酵得愈发黏稠。

    岑致森毫无所觉，依旧说着电话，继续朝前走。

    后岑致森接到他助理的电话，报告工作上的事，说了半路。

    宁知远跟在他旁，几次回看他，细雨中岑致森被打的侧脸更显英俊，他的眉微蹙着，又多了几分冷，宁知远不太喜他这个表，稍稍放慢了步伐。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他打量起四周，这个地方很熟悉，也是小时候他经常跟岑致森玩捉迷藏的地方，这么多年了，这里竟然没什么变化，附近的院落或许翻修过，大抵和从前差不多。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那两次的雨夜，他被岑致森抱在怀中，共赴那一场又一场癫狂极乐。

    走茶楼才发现外了雨，只是小雨，细细飘着，便谁也没在意，甚至没有加快脚步，慢慢往回走，沿途欣赏着江南小镇的雨中街景，偶尔拍一张照。

    巷的转角，宁知远再次后退了一步，转退到了一旁的院墙后。

    墙外响起岑致森的声音：“知远你在哪？来！”

    了雨的地面，落地时踩偏了些，左脚脚踝升起一阵钻心的疼，大约是扭到了，宁知远闭目在原地蹲了片刻，待到那阵痛过去，才撑起，四看了看。

    他举起相机，打开镜，对准了墙外的那个人。

    恶劣的心思生，宁知远扬，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衬衣袖卷起一截，相机挂上脖。

    宁知远一瞬不瞬地看着，雨挂在睫上摇摇坠，黑而的瞳里平静一片，只有岑致森的影。

    他从那墙里看到了岑致森大步过来的影，那个人脚步匆匆，走得很快，面绷着，显了几分焦急和担忧，最后停步在这座院前的巷，徘徊着像在犹豫要走哪一边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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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了无声的手机屏幕上来岑致森的电话，他没有接，握在手中沉默地受着机震动的频率，直到那边挂断。

    他们并肩走楼梯，木质的楼板踩在脚吱呀作响，连心绪也是浮浮沉沉的。

    宁知远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低，视线落回。

    岑致森大概很快就会发现他没跟上去，再回来找他，那就没意思了。

    抬眸间相视一笑，那些久远的回忆，并不需要特地说来，他们都知。

    借着旁边一截更矮的墙踏，他不慌不地爬上去，翻了院里。

    宁知远看着墙外镜里的人，脑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往事，从小到大的回忆走观而过，好的、坏的，兴的、不兴的，全都和岑致森有关。

    他就这么定定看着，不想挪开。

    他的面前是一堵围起来的墙，有两米多，刚从前面过来时，他看到这个院的门虚掩着，应该荒废很久了。

    他在墙边捡了张相对净的桌靠着，抬看去，这边的墙上有一很大的裂，能看到外的巷。

    确实是个荒废了的院，到杂草丛生，废弃了的旧家扔了一地。

    青石板路上溅起淅淅沥沥的，偶有行人路过，和记忆里的那一幕重合。